“子不得不亡。”
孟长脸色一变,严肃地看着他:“所以这世上只有父母可以欺负儿女,儿女只能顺从,否则便是忤逆不孝。你记住了么?”
他冷笑,欺负的人在那儿哭,哼,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做梦!
孟长城呆呆地张大嘴巴。
宁王妃震住。
孟长是在变相地告诉孟长城,不是他欺负他们,而是她和卫亲王在欺负他。她可不允许孟长洗脑,教坏她的儿子!
卫亲王大怒,吭哧吭哧喘气:“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敢编排父母?”
“还不是你生出来的‘东西’,编排父母谈不上,父王,儿子的话哪里有错?请父王指教。子不教,父之过,今儿父王教会了儿子,以后儿子才不会在外面闹出笑话。”孟长的目光从孟长城身上移回到卫亲王身上。
分明是清冷淡定的目光,卫亲王却觉得格外羞耻,好像孟长在蔑视他,看穿了他的心事,然而,他却找不到孟长话里的破绽,色厉内荏道:“你给我滚!”
孟长猛地扭头,定定看着卫亲王,看得卫亲王心里发虚,他才恭敬地做个揖:“儿子受教了,父要子滚,子不得不立刻滚。”
说完,他不看卫亲王铁青的脸色,对宁王妃道:“王妃,我不知道这件对军营很有利的事,在你眼里是大逆不道,你哭成这样,父王气成这样,真让我无地自容,茫然无措,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王妃宽心,以后我弥补。”
又认真看向孟长城:“长城,等你长大了,大哥也给你找很多女人,你可以随便糟蹋她们的清白,乖,跟你母妃说,让她消消气,别哭了。”
言毕,孟长牵上姜明月的手,转身大步离开上房,口中吩咐人备马车,直接回揽月轩去了。
宁王妃惊恐地瞪大眼,孟长是什么意思?他难不成想给孟长城塞女人?他居然敢威胁她!这个遗千年的祸害,怎么不死在刺杀里算了!
卫亲王脑袋一阵眩晕,威严的脸有一丝皲裂。
孟长城傻乎乎地安慰道:“母妃,别气了,大哥说了以后会补偿我很多女人,我会挑十七个最美的美女,您消消气。”
宁王妃气得扬起巴掌,恨不得把这个傻蛋一巴掌拍回自己肚子里去!
她说十句,孟长城听不进一句,孟长说一句,他就当成圣旨,奉为圭臬!
孟长城见状,“哇”一声坐在地上大哭。
卫亲王揉揉抽疼的额角,叫小太监去拿官帽,准备上朝。
走到二门口,他看见几辆马车停在那里,孟长抱姜明月上马车,还有十几个揽月轩的下人在搬行李。
刚压下去的火气,再次冒出来,卫亲王指了孟长半天,想说什么,但说什么都会让人误会他在向孟长低头。
“哼!”卫亲王放下手指,甩袖离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孟长想滚蛋,就给他滚远点!
姜明月坐在颠簸的马车里,表情木然,初见孟长时,这人毒舌邪魅,对任何人事都冷漠以对,目空一切。
她那个时候觉得这样游离在众人外的孟长,根本与他“混世魔王”的称号不符,而深入接触后,她才知道,孟长何止是名不虚传,简直是“混世大魔王”。
“唉。”
“你叹什么气?放心,我不会让你无家可归的。”孟长搂住她的腰。
姜明月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胸口,说道:“我想着,我在娘家时,爹不疼,姨娘陷害,你在王府,也是爹不疼,后娘下绊子。咱俩还当真有点孽缘。”
孟长噗嗤一笑:“原来是跟我同病相怜啊。没事,以后为夫的疼你,狠狠地‘疼’你!”
大手从她衣摆下钻进去,抚上一对雪团,用了些力道揉,捏。
方酝酿的一点温情被他邪恶的手打破了,姜明月轻轻颦眉,“咝”地抽了口冷气,拽他的胳膊:“你就不能正经说话么?外面还有很多侍卫呢。”
孟长咬住她的耳垂,舌尖逗弄,感觉女子身子轻颤,他满意地笑了笑:“我跟你说过,这马车,专门为你打造的,他们听不见。你下面应该好了罢?”
姜明月顿时面红耳赤,那天孟长发怒折腾她,做到出血,每天必须上药,这些天他老老实实的,她轻松了很多。
“没……还疼。”她垂头,红晕爬上脸颊。
孟长不信,拽她裤子:“我都好了,你怎么可能还没好?”
姜明月震惊抬起水眸,有些呆。
他亲了一口她的嘴,毫不避讳地说道:“你以为我那儿真是铁打的?你磨坏了,我也磨坏了,这些天也有上药。”
姜明月想给他一巴掌:“你能不能别说出来?还说得那么露骨!”
孟长闷闷低笑:“咱们不仅同病相怜,还同甘共苦。”
言毕,他不等她再说什么,直接将她摁在榻上……
马儿哒哒,马车颠簸得越发厉害。
☆、第278章 浑水摸鱼
孟长和姜明月在皇庄住下。
除了每天必须的“奉旨生子”活动,孟长带姜明月在庄子上四处转悠,顺便把皇庄的人收服,皇庄管事以后直接听令于姜明月。
姜明月这才觉得自己的世子妃身份有了点真实感。
这天,她和庄头娘子对了一天账目,眼睛有些花。
白芨端了补汤给她,笑盈盈道:“世子妃,世子爷特意交代厨房炖的银杞明目汤,让您对完账册后趁热喝。”
大概是庄子上空气好,每天又不用勾心斗角,姜明月到了这里来,脸上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