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堂傲肩宽、背厚……最最大的致命伤……还是他的身高——足足九尺、九尺是什么慨念,他扮女人,活脱脱一个母夜叉“孙二娘”在世啊!
只是……
众人目光又扫东方闻英: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东方闻英,包括端木紫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东方小姐,扮男人绝对比柳相公更像男人!
“看什么看?不愿意就算了!看我作甚?我天生男相是我的错吗?”
东方闻英才一开骂,素来不怎么说话的福娘开了口:“其实爷和东方小姐站在一起,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爷除了高了个头外,打扮起来,只怕模样比这东方小姐更像女人呢?
一音定锤!
就剩下妞宝宝这个烫手山芋了!
留下,北堂傲舍不得,福娘福叔不敢担保——孩儿夜里发烧出什么事儿,谁敢担责?
不留下,那孩子发烧,没有鬼谷山长,他们夫妻心里都忐忑不安——
怎么办?
就在夫妻俩瞪着妞宝宝一筹莫展时,那边忽有人来说:“山长,说他夜里要随老夫人去南山脚下的杨家吃杀猪饭,今晚……”
来人音没落,端木紫就赶紧追问道:“可是书院的杨真学家?”
来人一愣,俨然一副不解柳金蟾何以知道的模样,半日方点点头:“是!”
北堂傲顿时欣喜若狂,送走了来人,就开始巴巴地瞅着柳金蟾:“妻主?”你让我去吧!让我去吧!
加上柳金蟾也是好玩儿的,又有端木紫和东方闻英一边一唱一和,四人少时,一拍即合,定下下午之行,各自回去收拾行装。
第526章 食大如牛:七大一小凑份子
奉箭和奉书则是一听可以出门,立刻去厨房,齐心协力帮福叔将厨房里的事儿端上抬下的全挪了个地儿,余下需要时间慢慢打磨的细碎事儿,就留待福叔福嫂弄瓦几个慢慢地出细活了。
接着二人又帮北堂傲打点行装。
这行装一打点儿,可把柳金蟾吓坏了:活脱脱的搬家呢!
穿的衣裳、睡的铺盖、喝的茶碗、用的手炉,从寝具到坐具、从北堂傲的随身的小手炉到宝宝换洗的小尿片,单这一打包下来,就足足是两马车的货啊!
柳金蟾把脑袋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无法,又把东西重新检视了一遍:
发现一样还是不能少,甚至也不知谁说下面冷,又给北堂傲加了一件腊梅迎春的大红羽缎面白狐狸里的大毛斗篷,柳金蟾要疯了,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穿成这样,好意思不买一整头猪吗?”分明就是去炫富的!这还叫省俭吗?压箱底的嫁妆都翻出来崩面子了!
妻主一发话,北堂傲再是个公夜叉,也不敢和柳金蟾说“不”!赶紧着命奉箭和奉书将箱子里,但凡一看就是绫罗、那么就是半旧的缎子也必须拿出来,这一拿,彻底精简的了,余下的只有那日柳金蟾从书院抱回来换洗的细布铺盖了!
布棉衣嘛,也是“一千零一件”的蓝布书生长袍,棉鞋一双,发带一根……行李瞬间只剩了一箱——
喝茶喝水甚至吃饭的,都只能用一个土碗了!
这落魄的,北堂傲暗想就只比丢盔弃甲的逃兵之将略强!
至于柳金蟾嘛……浑身上下,就她身上这身二选一的布袍子。
“你也不换身干净的?”
北堂傲才开口,柳金蟾就从被窝里冒出一个小脑袋:“我又不是去相亲的!”反正田坎上一踩,都是泥,再干净也没用!
北堂傲无言了,不过自信一想柳金蟾的话吧*他赶紧就将刚偷偷给柳金蟾备的临时小布包,默默地没收了:谁知道去那家,他们夫妻是不是睡一个屋啊,若是分开谁,她身上有点好东西,能不跳?所以……
想吃好睡暖还有零用,需来他这儿才有!
楼下,弄璋几个奋力给小山羊挤奶,弄瓦则跑去哪边老张头哪儿去给妞宝宝储存口年——
虽然哪儿可能也有人生养了孩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要爷去乞讨,爷得杀人了!
福娘和福叔则躺在小炕上喝口小酒酒,长舒一口气,要知预备年货事儿再多,也比这期间还要伺候爷与夫人一日三餐省事儿——
爷不在家,就等于放假,尽管他们夫妻素日里只管爷的一日三餐!
最后,门外行装打点好的端木东方二人一喊,福娘福叔弄璋雨墨等人,立刻无比欢喜兼雀跃地送走了北堂傲等人——
足足够凑一桌的人,要去吃杀猪饭啊!
这阵势……
差点当即就吓软了等在书院外的杨真学:哎哟,我的爹爹哦,这是要去吃下一整头的架势吗?
“端木学姐、东方学妹……金蟾,这是……”
杨真学脸上的笑僵在两颊上,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也着实笑不出来:连买猪肉钱都凑不出的人,还要带这么一大群凑份子的?这不仅仅是要吃够本呢!
杨真学的眼小心翼翼地扫向柳金蟾身后三个牛高马大的“女人”——匈奴女人吗?这么高大?一看就是“食大如牛,吃两头老母猪”不抬头的人呢?
“我相公家三个姐妹……呵呵呵,她们一听说有杀猪饭,都说没吃过,所以……呵呵!”
眼看杨真学那一脸的青白交错,柳金蟾也微微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她会按照人头来买肉的了!
柳金蟾笑啊笑,杨真学却想哭,尤其是一想到她相公看见她们时的表情,她真不知到时如何相公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