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看着本是一脸平静的司季夏在听到她的话变得面红耳赤得连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的紧张模样,不由“噗嗤”笑出了声,却不忘掏出帕子帮他拭掉那溅到他斗篷上的糖水。
“阿暖莫玩笑。”司季夏终是紧张地把话说完整了,“我并未做了什么。”
“你还说你没做什么嗯?”冬暖故看着司季夏面红耳赤的紧张模样忽地就想要再逗逗他,还微微挑了眉笑道,“是不是长得太英俊了就算不说话也能让人莫名紧张?”
司季夏耳根通红神色怔怔地看着笑得满眼调皮的冬暖故,竟是接不下话来了。
冬暖故看着司季夏一脸窘色,笑得眉眼更弯了些,而后挪回身,笑得很是开心地舀起一口糖水来喝。
“阿暖貌美如仙,是以我看着阿暖也会紧张。”沉默不知如何接话且一脸窘色的司季夏在这时接话了。
“噗——”冬暖故一口糖水才含在嘴里,噗地喷了出来。
这这这,这么不要脸的话,老实的平安竟说得出来!?
冬暖故抬眸看向司季夏时,发现司季夏嘴角轻扬。
他在笑,而且……
笑得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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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汤泉:温泉,古时称温泉为“汤”“池”
其实子夜很清楚她将阿季给阿暖的信收起来会惹怒阿季,可她要的就是惹怒阿季,与其让他对她无动于衷,她宁愿选择他厌恶她,她是江湖上的赢家,却是个感情上的可怜人。
感情这种事情,不是想放就能放得下的。
☆、085、要的便是这间七两一夜的房!
糖水铺子里本是只有冬暖故与司季夏两名客人,然他们才在铺子里坐下未有多久,这小铺子里竟是挤满了人,一时间让那卖糖水的妇人有些忙不过来了。
只见那些客人边舀碗里的糖水边抬眼悄悄瞟着冬暖故与司季夏,冬暖故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也未反感恼怒,反是落落大方地朝他们微微笑上一笑,惹得他们不管男女都愣了神,愣得嘴里的东西都忘了嚼咽。
那妇人想,她这小铺子今夜可真是沾了这对年轻夫妇的福气了。
冬暖故与司季夏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吃着各自碗里的糖水,未有再说什么话,冬暖故吃到一半时忽然想起来什么想要与司季夏说,然当她抬眸看向司季夏时,她的心突地一跳,随即紧紧拧了起来。
只因此刻司季夏的面色很不好,苍白得一丝血色也无,便是连双唇都覆着一层惨白的霜色,鬓角更是有薄汗在沁出,可明明这样的天气还不至于奥热得能将人蒸出汗来。
司季夏拿着汤匙的左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只见他微低着头要吃上他手中汤匙里的那只汤圆,然汤匙已经凑到了他自己的嘴边,他却迟迟未有将那只汤圆吃进嘴里,可他的嘴正微微张着,似乎在努力地将汤圆往嘴里送,却似乎连将嘴稍微再长大一些的力气都没有。
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痛苦,以致他连张嘴将已经到了嘴边的东西吃到嘴里的力气都没有。
“平安?”冬暖故忙扔下她手里的汤匙,抬手欲要抓上司季夏的手腕,然她的手才轻碰到司季夏的手腕,他拿在手里的汤匙便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断碎成了两段,那只白胖胖的汤圆也瞬间沾了泥灰。
也因着这汤匙掉落在地而断碎的声响,使得摊铺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司季夏与冬暖故这儿集中了过来,而此刻的冬暖故也顾不得旁人如何看她,只慌乱地抓住了司季夏的手,满眼不安地问道:“平安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前一刻不是还好好的么!?
冬暖故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她的心很慌乱,很紧张,很不安,她见过他唯一的左手不能动弹的模样,她怕,她害怕会像上一次一样。
是以冬暖故将司季夏的手抓得紧紧的,司季夏的手很冷,这股冷意似乎能透过冬暖故的掌心蔓延到她的心底去。
司季夏看着满脸紧张不安的冬暖故,动了动发白的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动了动手,翻转了掌心,轻轻回握住冬暖故颤抖的手,朝她缓缓地扬了扬唇角。
他在对她笑,他没有说话,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他没事,以轻轻回握她柔荑的动作告诉她,不用担心。
而司季夏之所以没有出声,只是因为他出声不如不出声的好,此刻的他若是出声了的话,会让阿暖更不安,不过是一直以来时常会犯的病痛而已,他早已习惯,只是未曾让阿暖见到过他这副模样罢了。
他并非想要让她为他担心为他不安,实是近来他这病痛反复得尤为厉害,而他忙着帮殿下处理事情致使这病痛反复得也不定时,连他也不能预知他这身子何时会再犯毛病。
倒不曾想,这一次竟会这么不是时候,看着阿暖紧张不安,他觉得像是有人在揪拧着他的心一般。
“平安……”冬暖故紧张得连眼眶都在颤抖着,而后只见她忽地站起身,迅速地拿过放在一旁凳子上的包袱,将它们全部往自己肩上揽,一边对司季夏焦急道,“走,平安,我们先找个客栈落脚。”
司季夏知此时的他的确不便在这铺子里多做停留,他确实需要一个地方落脚好给他自己看诊,只听冬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