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你若真聪明通达,就不该说出这等井底之蛙的言语。”
铭儿再天真,也是宫中出生的孩子,闻言已目露惶恐之色。
我摸了摸他的头,安抚着笑道:“比父皇聪明的大有人在,嗯,慧纯太子,你早逝的四伯,便是一位百年一遇的奇才,还有一个……他……”
嘴里陡然有些发苦,目光落在那树水墨梅花上,我画的梅,运笔精细而遒劲,却怎么也画不出那种香枝苍秀怡然fēng_liú的神采。
怔了半晌,颇觉意兴阑珊,挥了挥手道:“父皇乏了,去你母后宫中,陪她说说话罢。”
铭儿看了我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些纯稚的担心,却乖巧的行礼退下。
再怎么天下壮观四海圣明,还是放不下那个轻轻一瞥的狡黠眼神,若有情,却无情。
穆子石……子石,你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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