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子石为了齐家担负的已经太多……舒破虏,必杀!”
陆旷兮听着他滔滔不绝,张着嘴发呆到下颌酸疼合不拢,心道难怪我们家老爷子让我学医,要是茫茫然蒙着头去考科举,不中算是神天菩萨祖宗保佑,中了可不就整天要跟这群扎堆儿的人精妖怪打交道?
穆子石智多近妖,习惯了也就罢了,但这神采英越的西魏王,本以为是战场上打出来的一介武夫,谁知心思之细腻,推断之精准,抽丝剥茧,洞悉人性,竟也是白雪地里滚乌炭般犀利得毫不含糊,陆旷兮毛骨悚然之下,慢慢往后退了退。
他却不知齐无伤从不如此多言尽透,此刻因心痛穆子石,虽面无异色,实则已然大失常态,心中翻江倒海不能自抑,若再不以言语排遣宣泄,只怕当即就要策马奔回深州城,一刀割断舒破虏的脖子。
齐无伤一气儿说罢,沉默片刻,道:“先生说说子石在南柯山上的事儿罢!”
陆旷兮知他与穆子石情分非比寻常,又着实怕了他一身压迫而来的夺人气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