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凝叼着烟傻了片刻,然后心烦地取下来,扔进垃圾桶。
“你说我配不上你,最重要是什么原因?”
张清韵看着那根被丢弃的烟,手指拨弄了一下打火机,那撮火焰是蓝色的:“我没说你配不上我,我说你配不上我的真心。”
“有什么区别?”他问道。
“你想跟我在一起,纯粹是图个开心,但我不一样,我不需要这种恋爱游戏。”张清韵很直接地说:“最起码跟我在一起的人,要做好一辈子的打算。”
而曹凝根本是冲着玩儿去的,享受ròu_yù多过情感。
他的意思,曹凝听懂了,只是很震惊,有点难以理解,而且觉得荒谬:“我才十八岁,以后的人生那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觉得张清韵不切实际,年纪轻轻说什么一辈子,以为一辈子很容易吗?
要真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恩爱结婚,反目离婚的人。
他们结婚的时候,难道不是打算一辈子?
“我看重的是态度问题,没说你这样错了,也没说我这样全对,我只是在坚持我自己。”
“那等于没得商量了,你那么坚持的话。”曹凝还在惊讶张清韵的那种观念,就跟旧社会的人似的,怎么会这样?
“是。”这样的结果,张清韵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才果断分开。
“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不代表我的态度有问题,我这种态度才是正确的!”曹凝想不通,难道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也硬要打肿脸充胖子,那样才正确吗?
口头上谁不会说?
张清韵他是不是傻?
“因为你潜意识给自己找了退路,以后你随时可以去结婚生子,过回正常的人生,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张清韵豪不客气地指出来。
让对方的气焰,一刹那降到最低。
“真这么想玩男人,外面大把对象,我就算了,我不跟你玩。”张清韵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是不是觉得,是个jb就能上我?”曹凝在他背后,苦涩地笑着。
“说实话,要找我这么好对象是有点难,不过仔细找找还是有的。”张清韵说了最后一句:“注意防艾。”就走了。
“张清韵!”曹凝突然站起来,追了出去。
在甜点屋门口拉拽住他的手,就跟他说一句:“我没有想过什么正常不正常,我在乎吗?那些都是你自己的揣测!”
“这里是公众场所。”张清韵掰开他的手指,想让他冷静点。
“你想继续躲着我,不见我?你怎么这么渣你!”曹凝才不管什么公众不公众,他就是被张清韵的无情气到了。
这个人没心没肺的!
他们在路边拉拉扯扯,并不知道附近有一辆面包车正在监视这边。
“老六,是不是他?”车里边一个带着面罩的乡音汉子问道。
“我看着挺像的,那小子据说喜欢玩男人。”老六跟他一个口音,俩人是老乡。
“那就干吧,虎子开车!”另一个声音粗犷的肌肉大汉说道。
他们一共五个人,全都带着黑色面罩,看不清脸孔。每个人身上都有刀,粗犷汉子身上还有枪。
“你是不是把我的号码拉黑了?”曹凝拉着他的手,就是不让走。
“回学校再说,这里人来人往的,你不嫌丢人呐你?”张清韵对他没辙,就想连哄带骗地把他弄回学校。
“我不嫌丢人,这泼我今天撒定了我告诉你。”曹凝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让张清韵莫名想到一个词儿叫做狗急跳墙。
“凝凝……”张清韵背对着马路说着话,一辆面包车开到旁边,那人就像电影里面演的一样,快速用一块布捂住张清韵的口鼻,一下子就弄晕了他,拖上了车。
“喂!”曹凝反应很快,马上扑了过去,他的手还拉着张清韵的手,给绑匪们添加了不少阻力。
“别墨迹了!把那小子也绑上来!”
……
两个人晕在一块,被绑匪随意地扔在车上的角落里边。
这辆车直接出了城,开往偏远的郊区。
从下午四点一直开到晚上八点,足足四个钟头。他们的车终于在一个落后的小山村停了下来。
山村小到只有十几户人家,他们是靠山吃饭的少数民族,除了平时出去卖山货的时候,与外界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张清韵和曹凝被弄下车来,放在一个不大的木屋里头,身下是木质的地板。
“老大,谈得怎么样?”屋外面传来几个绑匪的谈话。
“他娘的!他说他儿子好端端地在学校,说我们骗人!”粗犷汉子被挂了电话,突然跑进屋里来,把张清韵踹醒:“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实回答我!”
张清韵醒得早,已经听见了,对方明显是绑错了人。他苦笑,怎么在街上吵个架也能遇见这事。
他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身边,还没清醒的曹凝,谨慎地开口回答:“几位大哥,我叫做张清韵,是z大的学生。”
“姓张?妈的!那我们还真绑错了!”那个叫老六的人顿时暴躁地骂道。
“奶奶滴!”老大烦躁地摸摸光头,突然指着曹凝:“那他呢?叫什么名字?”
张清韵说:“他叫凝凝,我的同学,才十八岁。”
心想着,这些绑匪要绑架的人如果也是z大的学生,应该不止十八岁。
不敢说曹凝的全名,就把这些绑匪知道曹凝的身份会起歹心。
“操!那就不是他,两个都不是,妈的!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