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红凤有些困惑:“那人怎么确定我们会去?”
他们是外人眼中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在外人眼里他们没必要为这十七口人命去自证清白,杀了就杀了呗。
颜玑眉梢一扬:“也许他就是赌这个万一呢?”
许从之看红凤:“在武林大会召开的这个时候出了这个事,恐怕不是简单栽赃,肯定有其他目的。”
红凤鼻子皱出了褶子,想了想看颜玑,开口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不理他们就好了。”
颜玑:“十七口人命不管了?”
红凤一挥手,不甚在意:“反正不是我做的,我问心无愧,不会晚上睡不着觉做噩梦。”
颜玑又问:“这次是栽赃,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呢?”
红凤耸耸肩,朝许从之的方向努努嘴:“就像他说的,我都习惯了。”
就算这十七条人命放自己肩上有些沉重,不过她也不在意了,反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颜玑摇摇头,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从乌佢到这次的灭门,你们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短短几个月,他闫教就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一样,各种事情不断,还有之前那个火炎堂和乌佢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火炎堂的人也盯上了乌佢几人。
说起,红凤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和狠厉,看看颜玑再看看许从之,最后一跺脚,有些烦躁:“那你们说怎么办,明知道有可能是坑也要往里跳吗?”
颜玑扫了下面的两人一眼,冷笑一声:“想给我闫教挖坑,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颜玑平时对为外人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更别说对着闫教的人了,忽然看他这样冷笑,红凤忍不住起了一身j-i皮疙瘩。
红凤这样不是因为怕,而是觉得——教主这样贼他妈有气场!
红凤莫名有些跃跃欲试:“教主你的意思是……”
颜玑道:“去看看那些江湖人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落地之后,颜玑又看向许从之,开口道:“这次你就不用跟着了,在闫教打理教中事物,有事让飞砚传消息给我。”
许从之哪里不知道颜玑是看江然刚醒没多久,还离不得人,所以特意让他多留些时间陪江然,于是感激的看了颜玑一眼,回道:“属下遵命。”
看着低着头的许从之,颜玑心里还是欣慰的——这么多年刀尖舔血的生活,他也该和江然一起去过安稳的日子了。
不过现下自己和红凤可能有一段时间都不在,所以颜玑准备处理完桃州的事情之后再跟许从之说这件事。
诗雅和诗致给颜玑准备行李的时候宁姨也来了,脸色也不怎么好,一边往包袱里面放衣物一边叹气,自言自语般开口:“上次回来之后就生病,现在才刚刚好没几天又要往外跑。”
诗雅听后出声宽慰道:“公子总待在峄山也不见得是好事,出去散散心也不错。”
诗致听了之后也点头附和:“就是就是,这几天公子都不太开心的样子,出去走走也好。”
宁姨又深深地叹口气,这次桃州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一二,颜玑是一教之主,什么都不管是不可能的,而这些事情她又帮不上什么忙。
想了想,宁姨忽然转头看诗雅和诗致:“丫头,要不这次你们也跟着公子一起下山吧,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这样老婆子我也放心些。”
诗雅和诗致自然没什么意见,诗致脸上还有些兴奋,不过诗雅却有些迟疑:“公子会让我们俩跟着吗?”
宁姨一拍胸口的:“我去跟他说过,不同意也要同意。”
上次颜玑出门回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可把宁姨心疼坏了,她觉得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诗雅和诗致两个丫头带上。
宁姨跟颜玑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颜玑有些无奈:“宁姨,我们去桃州办正事呢。”
宁姨态度强硬:“你们办你们的正事,那俩丫头做自己的事,不会打扰你们的。”
沉默了一会儿,颜玑开口道:“江湖刀剑无眼的,诗雅和诗致不太好吧……”
宁姨眉毛一挑:“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诗雅诗致没事一直跟着红凤那丫头学武功,半年前我就见诗雅那丫头一掌还把赵野打得认输了,那俩丫头出去自保绝对没问题了。”
颜玑揉着眉心,有些头疼:“赵野让着她么,难道还能真跟诗雅个姑娘动真格么?”
说完之后加见宁姨又要说什么,颜玑又赶紧开口道:“宁姨您别担心了,有红凤跟着我呢。”
宁姨撇了撇嘴,瞧颜玑:“红凤那丫头自己平时都要侍女照顾呢,再说了……”、
宁姨话锋一转,看他:“就算有什么问题,难道你还顾不上诗雅两个姑娘?”
颜玑哑然,半晌之后苦笑:“宁姨,话不是这么说的。”
见颜玑还是不肯,最后宁姨直接说道:“带我还是带她们俩,你自己选。”
颜玑:“……”
一个都不想带。
最后颜玑退一步:“诗雅和诗致两人之间带一个。”
宁姨想了想,有总比没有好,于是点头勉强同意:“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