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的宁王,四肢抽搐,痛苦万状,沈后哭的眼睛都红了。
魏帝焦躁地看着床上的儿子,浓眉紧锁。
太医院院使不敢隐瞒宁王情况,跪倒奏道:“皇上,宁王这种情况,中毒已深,微臣怕宁王拖不过十日。”
皇帝下旨,已经贴出告示,重赏求民间圣手,短短十日,不知道能不能有人解了宁王的毒。
魏帝一眼看见徐临,想起问;“你当初中毒,为何几年身体带毒还能活命?”
徐临朝太监示意要笔,太监赶紧拿来纸笔。
徐临写完呈上皇帝,魏帝看看,表情沉重没有缓解,道;“你自己上山采药,死马当成活马医,命大活下来,可是塞北太远,驿站快马不停地跑,来回一趟要月余,你七弟等不了这么久。”
朱璃一直注意沈后,当宁王徐旻毒发,太医断言徐旻生命最后期限时,沈后看着儿子心疼,却没有惊慌失措,一般知道儿子的死期还有十日,当母亲的惊吓不当场昏厥,打击也不能承受,沈后的反应有点奇怪。
众人没有别的好主意,最后魏帝传旨,驿站快马到塞北找解毒的草药,这种草药只有塞北有,中原没有。
北狄的大部分地方已经被南朝管辖,交通非常便利,就是路途遥远,明知道来不及,魏帝抱着一线希望,万一徐旻能支持月余,就有救了,御医也只不过是推断,未必准。
朱璃看一眼徐临,徐临垂眸,看不清情绪。
/d/。 总管大太监海公公匆匆走来,快步走到魏帝跟前,“皇上,公主府的奴才招了。”
“快说是谁下的毒?”
魏帝冷冷地问。
海公公扫了屋里众人一眼,魏帝明白,沉声道;“说吧!不用避着他们。”
海公公的眼角朝端王瞟了一眼,“回皇上,公主府的奴才招认是……端王殿下指使投的毒。”
端王徐瑛闻听,抢上前,双膝跪在魏帝跟前,“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为何要毒害七弟?”
投毒的事一出,魏帝怀疑这几个儿子中有人下的手,魏帝本性多疑,各个都怀疑,仔细琢磨,又都没有理由谋害宁王,宁王年纪尚小,是嫡子不是嫡长子,上面有太子和皇兄,在他身上投毒,解释不通。
海公公看了看跪着的端王,不敢不据实回禀,“回皇上,据投毒的奴才说是端王殿下指使投毒害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宁王殿下中毒,中间可能弄错了。”
魏帝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大儿子,冷飕飕的一眼,端王徐瑛吓得激灵哆嗦一下,叩头道;“父皇,儿臣为何要害太子,若说儿臣有别的野心,没有太子,还有献王,宁王,东宫位置也轮不到儿臣坐。”
魏帝半天没说话,端王妃也跪下,没像端王那样惊慌,语气镇静,“父皇,宁王殿下误中了毒,投毒之人目标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如果出事,受益的不是端王殿下,端王殿下不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既然知道,又何必为旁人做嫁衣,”
这个旁人有所指,屋里人都知道指的是谁,既然目标不是宁王,那么谋害太子最大受益人就是皇后献王。
本来为儿子心痛的沈后,走到魏帝跟前,撩裙跪倒,“皇上,端王妃的意思是臣妾谋害太子,公主是臣妾唯一的女儿,臣妾怎能在公主大婚之时,破坏女儿一辈子的幸福,下毒的奴才已经招认,既不是臣妾,凭空怀疑臣妾,端王为自己开脱,可有任何证据此事与臣妾和献王有关?现在旻儿还躺在那里,那可是臣妾的亲生儿子…….”
说完,沈后没有风度地嚎啕大哭,悲悲切切,朱璃每次看见沈后都是端庄威严,没想到沈后也能像乡野村妇撒泼。
魏帝看着妻子趴伏在地,呼天抢地嚎哭,魏帝对端王指使人下毒,心存怀疑,疑心沈后和献王,又怀疑太子徐瑀的苦肉计,甚至对恭王也不能完全放心,这几个皇子里,唯有慎王,他没有怀疑,慎王一来哑了,二来曾身中剧毒,如果能有此□□,就能有解药,慎王就不能受毒折磨许多年。
魏帝喊了声,“来人!”
冲进来一群侍卫,魏帝冷厉地道:“把端王先关起来。”
端王徐瑛被侍卫押着下去时,大喊,“父皇,儿臣冤枉阿!”
那厢琼华公主徐赢则惊呼,“七哥,七哥……..”
众人回头看,床上的徐旻疼昏过去了,朱璃站的位置看见徐旻的脸,徐旻疼得面部五官扭曲,脸上全是大汗珠子。
沈后爬起来,扑在儿子身后,连声哭叫,“旻儿!”
魏帝大喊,“御医!”
退到一旁的御医赶紧上前施救,寝殿里乱成一团。
忙乱了好一阵,徐旻才醒过来,太医院院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这里大家刚松了一口气,太监进来回禀,“皇上,德妃娘娘求见。”
德妃听说儿子被关起来,匆忙赶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魏帝挥挥手,“告诉德妃朕这里正忙着,等闲了去看她。”
魏帝避重就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