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太后的注意力都转到了顺嫔身上,他还想趁着这段日子和璟轩好生过个清闲自在的日子,刚刚在庄子上气氛正好,谁料皇帝偏横插一脚。这也就罢了,回城还遇到了这样糟心的事儿,末了璟轩又被皇帝给拐走了!魏臻越想越憋屈,伸手揉了揉黑子的脑袋。
璟轩回来的时候,正看到魏臻蹲在墙角快把黑子的毛都揪掉了,见他回来,两个都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叫璟轩绷不住笑了,得,他这是是养了两只大狗还是怎的?
“舅舅说了,下月初一秋闱,叫咱们一道耍耍,黑子也憋闷坏了,这次带它一道去围场放放风。”璟轩笑着说道。
魏臻点头,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闷闷的。璟轩瞧他那呆样就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抿嘴一笑:“等庄子修好了也入了冬,到时候咱们正好可以搬到那边去住。京中再发生什么我也不管了,只陪着你猫冬,可好?”
魏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扑过来抱住璟轩:“当真?”
璟轩挑眉:“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嗯?”
魏臻的嘴角咧开,刚刚的不痛快通通都烟消云散,把璟轩搂得更紧了。璟轩在他怀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开始怀念从前那个沉稳成熟的魏臻了,这家伙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越发的幼稚了起来,就和护食的大狗似得,没得腻歪!
口是心非的某人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理所当然的整个人靠在魏臻坚实的胸膛上,唔,奔波了一整天,还是现在最舒坦了。
☆、第一百章
秋闱那天大抵是京城中各家子弟第一次见到了璟轩其人,这位林大公子的名头传得够响了,却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璟轩对四周时不时传来的视线视若无睹,自与魏臻、薛家父子等人在一处,围猎还没开始,黑子就已经急得在璟轩的马前直打转,躁动不安得很。
本朝的惯例,围猎之前要先祭山酬神,往年都是皇帝一个人完成,今年不知怎的,皇帝竟带了皇后一起,帝后一道祭山,却也委实十分隆重了。
严家父子面上有光,在顺嫔身怀龙种的时候,皇后能够与皇帝一道祭山,叫好些个嘀咕皇后地位不稳也许会被废的小人都闭了嘴。严戍眼尖看到璟轩的身影后在他父亲耳边说了两句。
严侯顺着儿子说明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一群高头大马正围着一匹奶白色的母马,马上坐着个十余岁的少年,正偏着头和旁边的男人说笑。阳光打在少年的脸上,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脸上似乎泛着耀眼的光芒,一双凤眸此时正带着笑意,一眼看过去便叫人挪不开视线,仿佛被这带着笑意的双眸牢牢的拴住了。
十几岁的少年虽还没有长成成年男子的轮廓,眉眼间却也摆脱了孩子的稚气,看着叫人心里面舒坦。如今这幅模样,就把京城里面的美男子都比下去了,等再过几年长到十六岁,还不知要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妇。
严侯收回视线,眉头还是有些蹙在一处,对儿子严戍说道:“模样倒是与欢姐儿十分相配,只可惜听说他的品性有些不妥,又不是个上进的,只怕非是良配。”
严戍却并不赞同父亲的看法,他可是亲身经历过吴家那件事的,皇上对林璟轩的荣宠比传闻中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隐隐觉得,皇后姐姐能得到这次搬驾秋闱的机会,说不准是和他这次在吴家的事情中坚定不移的站在林家这边有关系——虽然他只是因为不待见吴家而偏帮林璟轩这边。
因而严戍便劝道:“功名什么的还不都是天恩?父亲,以这林璟轩受宠的程度,将来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欢姐儿若能与他结亲,不仅欢姐儿终身有靠,咱们严家也能借着他的恩宠再进一层。就连姐姐,地位也会越加稳固的。”
严侯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了一些,但又有些担心:“那顺嫔他日若真诞下小皇子,只怕林家不会为我严家所用。”
“即便是皇子又如何?顺嫔那样的名声,如何能够母仪天下?小小的顺嫔,即便仰仗小皇子,也动摇不了姐姐的后位。相反,若顺嫔是个聪明人,为了小皇子的前程着相,她只会对姐姐越发恭顺。那林家想必也知道顺嫔难登后位,又岂会与姐姐不利?想必到了那个时候,为了小皇子有个名正言顺的前途,何愁他们不会为咱们所用?”
严侯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深觉儿子的话十分有理,心里面对于孙女儿的亲事已经同意了八分,此时再去看璟轩,便觉得这小子果然生的好相貌,越看越喜欢,心里面那八分的满意便成了十分了。
璟轩正瞧着急不可耐的绕着他的小白马不住绕圈的黑子有趣,丝毫不理会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各色目光,但魏臻却十分不满自家媳妇被这些人瞧来瞧去的,一伸手把璟轩从他那匹小白马上抱了起来,放在自己坐骑的之上,环手将他抱住了。
璟轩扭回头看他,魏臻虽然还是一副正经脸的模样,但璟轩却从男人不安稳的气息中察觉出了他的不耐烦,不由得笑道:“都是些不相干的人,理他们作甚?”
不远处严侯亲眼看到这一幕,眼睛都要掉出来了,问儿子:“那人是谁?”
“据说是兴安侯的徒弟,身手十分不错,跟在林大公子身边大抵是个护卫。”严戍那日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魏臻动手,但却看到了吴君贺那小子的惨状,对魏臻的身手有几分了解。
原来是护卫。严侯点头,看来是担心这围场人多马杂,担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