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没说话。
而这头徐福已经自顾自地说起来了,“若是我失去价值了,那会如何呢?”
“什么?”嬴政没明白他的意思。怎么突然间扯到这样一句话上来了。
“我之前向你求了旨意,说要在城楼上卜筮,可后来我却又推迟了,阿政可知为何?”
“为何?”徐福都是对他说,时日未到,嬴政自然也不会催促,在这点上他还是可以放心信任徐福的。哪怕到时候祭祀和卜筮起不了作用,他自然还有别的法子来善后。
“因为,”徐福顿了下,眼眸里一瞬间空茫,“我又什么都卜不出来了。”
嬴政闻言并不惊讶,连半点着急之色都没有,他温声道:“你去年不也是这般么?那时都是你未曾休息好的缘故,说不定这次也是如此呢。前段时间你也说自己卜不出了,可你用了那什么……铜钱,不也卜出来了吗?”
“可是六爻也没用了。”徐福的声音隐隐透着急躁的味道。
嬴政微微一怔,看着徐福如今的模样。
也不知是方才失血过多,还是这段时间压力过大,才让他脸色过分苍白了起来,不过嬴政瞧着他这副模样,倒是突然想起来,徐福好像还未加冠吧,也只是个少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