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郭进喊了一声。
“怎么了?”
“嗯,昨晚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我们都觉得微臣的身形跟皇上最像,所以我想皇上应该跟微臣换一下衣服。这样要是王兴的追兵追过来,咱们分开跑,可以分散一下他的兵马,也许到时候他就不会去追皇上了。”
司马昀定定地看着郭进的眼睛,“你不怕死吗?”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微臣愿意为陛下尽忠。再说……再说没准儿王兴抓住我们,发现追错了人就会扔下我们不管也有可能。”
司马昀低下头不说话。
杨材、郭进和包一言一起跪下了。包一言说:“皇上,小人乃一介草民,不懂什么尽不尽忠。但是我知道,如果咱们五个一起被人追上了,那肯定一个都活不成。可如果让郭进装成皇上,咱们分成两路跑的话,也许咱们都能活下来,也许只有皇上和陈将军能活下来,但那样总还有个希望,不是吗?”
“好吧。”司马昀点了点头,“换。”
换好衣服后,他们沿着通往江边的路开始一直向北走。就在快看见大江,甚至已经闻见了江水的潮气的时候,陈远突然停下了。然后他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之后,一下子跳了起来,“不好!有马蹄声,从东面来的,应该是王兴的人!”
另外四个人立刻紧张起来,包一言说:“皇上!咱们按计划分开逃吧?”
司马昀抿了下嘴唇,“好吧。你们向西,朕跟之遥向北。记住,要是能逃到樊阳就马上找平民的衣服换上,李显光不认识你们。”
“微臣遵旨!”郭进和杨材一起跪到地上磕了个头,便起身跟着包一言一起向西跑了。
陈远则拉起司马昀继续往江边跑。
王兴带着一千多人追过来之后,很快就发现了已经分成了两个方向跑出了挺远的五个人。身边的人问怎么办,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往西的应该是皇上,陈远一定跟皇上在一起。”说完他又转头往北看,“但是这两个人也不能放过。”于是,王兴派了二百人向北追,自己带着一百名弓箭手和剩下的人往西去了。
司马昀跑得慢,跟陈远很快就被王兴的人追上了。二百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司马昀拔出了剑,陈远把枪往地上一撴,“都是大晋的将士,你们别逼我大开杀戒!”
听说过陈远的威名,一时没有人敢轻举妄动。那些人互相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带头儿的突然喊了一声:“王大人有令:得陈远首级者,赏黄金千两!”
他话音一落,其余的人立刻一起策马朝陈远和司马昀冲了过来。
陈远把枪杆向旁边一踢,一只长枪便抡了出去。一阵飞沙走石,银影四射,顿时战马嘶鸣、人声哀号响成一片。很快那二百人便成了陈远的枪下之鬼。
司马昀收起剑看陈远,“没事吧?”
“没事,多亏追来的人少。快走!”
陈远拉起司马昀又跑。
王兴带着人向西追了一会儿,就在他们马上要追上前面的三个人的时候,他突然把马勒住了,“不对!中计了!这三个人一般高,陈远不在其中!”说完王兴立刻掉转了马头又往回追。
陈远和司马昀终于跑到了江边,并看到了一个正在划船的船夫。陈远马上开始大喊:“船家!过来!我们要过江!”
那船夫听见了喊声,开始把船朝他们摇过来。
司马昀看着湍急的江水说:“要不……咱们游过去吧?”
陈远看看司马昀,“皇上忘了吗?我不会游泳。”
司马昀一下子笑了,“对了,你还曾经险些淹死在沐芳殿。不过,要不是水这么急,朕可以带你游过去的。”
陈远也笑了,抓住了他的手。两人又一起翘首朝着江面看了一会儿,船夫才把船靠了岸。
“你们有钱吗?”船夫问。
陈远从和院来,司马昀从宫城来,身上自然都没有钱。陈远灵机一动,一伸手扯下了司马昀腰上的雯玉,“这个行吗?”
“不行!”没等船夫伸手接,司马昀便一把将雯玉抢了回去。然后他把剑从腰上摘下来,“这个吧。”
那船夫接过剑看了看,“这上面的装饰……是金的?!”
“对,你快点儿让我们上船吧!”司马昀很着急地说。
“好好好!你们上来吧。”
陈远跟司马昀上了船。船夫说:“二位坐稳喽!开船……”
嗖!一支箭飞了过来,正中船夫的胸口,他应声倒进船里。陈远和司马昀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们顺着箭的来处朝岸上看过去:无数的箭簇已经瞄准了他们。
王兴骑着马从弓箭手的后面走到了岸边,“皇上,把陈将军交给微臣吧!”
“你休想!”
“把他交给我。微臣不会伤害皇上的,臣护送您回宫!”
“王兴!你已经犯了欺君谋逆之罪!立刻让你的人马速速撤回,日后朕还可以看在王烈和明嫦的情份上饶你不死!”
“哼哼!皇上是出了名了的有仇必报,斩草除根。微臣怎么敢相信皇上的话?”
“哼!你以为你串通了司马赦,逼朕退位就可以让太子继位了吗?司马赦想的是自己称帝,根本就没你什么事儿,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吗?”
“微臣当然知道定平侯是在利用我,但这种事情,皇上应该比臣清楚,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我只需要他出面废黜皇上,接下来该怎么做,微臣心里自然心里有数,不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