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碎玻璃杯,余伯在门外也看见,忙进来叫崔仲敏,这一刻崔然心中也有一闪而过的恐惧,险些连拐杖都拄不稳。
万幸,余伯叫了两声,崔仲敏就拧打着眉,睁了眼。
崔然瞄见被上有血迹,上前掀开被子,见崔仲敏手上有血。
余伯忙让人送来药箱,崔然将崔仲敏的手牵出来,笑道:“烧到去碰碎玻璃了,还不看医生?”
崔仲敏哼了一声,瞥他一眼,笑了笑:“瘸了腿还能笑话我?”
父子两人都脸上都带笑,眼里却平静无波。直到送药箱的佣人进来,打破僵局,崔然退开,看佣人为崔仲敏擦拭手上伤口,终于还是有些不忍,出了卧室,叫来余伯,让他立即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他要发火,就推到我头上。”
他这么说,余伯总算拨电话。
崔然忽然对崔仲敏生出些许怜悯之情,生病在床,无人发自肺腑关心,连追随多年的余伯也不敢为他的健康违抗一次指令。换做以往,他也是不会理会崔仲敏的,因为数次小病,即便固执,他也总能痊愈。就好比他摔至骨折,崔仲敏也不闻不问,他们都清楚对方烂命一条,总是死不了。
但现在不同,崔然忽然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待父亲。
这份优越和洋洋自得,都来自顾伦的给予。
医生到达,崔仲敏果然臭骂余伯,崔然就在卧室外走马廊里吸烟,听见余伯小声解释都是因为崔然的关怀,心疼父亲的身体。声音渐弱,崔仲敏也不再回话。等医生和余伯出来,崔然一支烟已经吸完,余伯送走医生,留崔然吃饭,崔然一想回顾伦处也只有他一人,便偷了懒。
余伯让厨子又添几道崔然钟意的菜。
“尽可能清淡,少爷腿伤还未痊愈。”
崔然坐在客厅用平板看资讯,顾伦参与的军旅电影剧照曝光,作为重量级客串嘉宾,顾伦的部分占比例不小。前段时间裴朝玉严令顾伦下压体重,效果立竿见影,迷彩服上身,腰带勾勒出明显的倒三角,腿笔直而修长,下着一双黑色军靴,冷漠禁欲的形象。也有部分照片敞胸露怀,可见导演也想投机取巧,借顾伦博妇女眼球。
崔然脸上带笑,将但凡有顾伦的照片都点击保存。
余伯送来热牛奶,低头看了他一会,唉声叹气。
崔然笑道:“叹气加速衰老,余伯可要当心。”
余伯道:“米女士走之后才发现,家中不能没有女主人。”
崔然道:“她在家时间也不见多。”
余伯道:“多多少少,好歹还有能说上话的。”
崔然滑动屏幕的手指一顿,少顷,耸一耸肩,不再接话。
余伯离开,偌大的客厅只剩崔然。他干脆在沙发上躺下,打一打游戏,刷娱乐资讯。
顾伦又来短信,说今晚不回,崔然想到腿脚不便,便留在老宅过夜。
第17章
客串戏份拍完,闲下几天,顾伦才看见崔然手心上的疤。
“感情线断开。”崔然举起手掌送到顾伦面前,满脸恶劣的笑,“是不是因为你想抛弃我。”
顾伦捉住他的手,放下,“你还迷信。”
“有人为我看过手相,讲我感情自私,注重肉`体情爱。”
崔然的感情线起点比较靠内,近中指,如今被疤痕从无名指根部切断。
顾伦指尖慢慢滑过他的掌纹,不予置答。
笑声忽至,崔然埋头咬住顾伦耳朵:“不提就快要忘记,我本来就是肉食动物,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立马行`房?”
因为腿伤,以及不想给顾伦造成走老路的印象,他已经忍耐太久。
顾伦检查了他的伤腿,在他再三保证下找来润滑剂,去浴室做了短暂的清洗,就在沙发上办事。顾忌崔然的腿伤,顾伦让他躺下,自己居上位,给崔然撸阴`茎。崔然背靠抱枕,斜坐着为他开拓肠道。前些日子还互撸解决,近来顾伦忙碌,连这一项日常都暂停很久,两人尤为敏感,崔然才塞入第三根手指,在肠壁上抠挖几下,顾伦就后腰一挺,射了崔然满胸满腹。正想嘲笑对方,被顾伦握紧的阴`茎也一阵抖动,喷出精`液来。
两人面面相觑。
太子爷久经沙场,极为气愤,气还没喘匀就自己狠狠撸动阴`茎,暴躁地等待二次勃`起,无奈间隔期有些长,那根火棍太不争气,只好郁闷地通过对顾伦下手来消磨时间。顾伦就跨坐在他胯间,胸膛紧挨他的脸,崔然抬头便一口咬住他乳`头,用牙齿研磨左边,手指揉掐右边。
崔然阴`茎完全勃`起,顾伦推开他黏在自己胸肌上的头,一手扶住粗长阳`物,一手两指扒开肛口,将龟`头往肛`门里吞。崔然扶住他的腰,忍耐挺胯一冲到底的冲动,一边轻声叫他的名,一边为他擦额上倍增的汗。
进入到底,顾伦半个身子倚着他不住喘气。
崔然频频吻他的侧脸,手指在两人交`合部位游窜,轻轻按压顾伦穴`口,感觉到那处的褶皱都已经被完全撑开。
“阿伦最宠我。”他嘴角一咧,笑得得意。
顾伦闭着眼,手贴着他的头发,拇指抚过他的眉骨,崔然顺势合上眼睛,任顾伦温热的指腹滑过他的眼睑。
顾伦低下头,在他眼睑上一吻,然后撑着他的肩,提臀开始上下蹲坐。
崔然跟着挺胯,摘下顾伦贴着自己眼睛的手,引导他一起抚摸两人紧咬在一起的嵌合点。
“那次在酒店……我们的第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