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直沉浸在关于陈路的胡思乱想之中。
结果正如料想的那般,次日中午未到,leo便不打招呼的亲自跑来拜访。
林亦霖知道做戏要做足的道理,回北京的机票是真的订了,也正在家里收拾些秋天的衣服,打开门瞧见leo,并没有丝毫的忐忑:“我以为你绝对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
leo应该是没上班的样子,只穿着t恤和牛仔裤,金发也是随便抓了抓,和平日里的精致优雅有很大差别,但一开口,自信满满的语气却没有改变:“我是想跟你理智的谈一谈。”
讲真的,林亦霖非常不想他走进自己的家里,因此用力握着门把手说:“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
“包括沈轩,你也不想谈?”leo微微歪了一下头。
闻言林亦霖终究还是不自主的愣了下。
趁这个功夫,leo便推门走进玄关,毫不见外的说:“打扰了。”
“沈轩是我资助的一个学生而已,我对他知根知底,一切都是意外。”林亦霖从厨房端来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到茶几上说。
leo很突兀的问:“他们上床了?”
林亦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这种厌恶感丝毫不用假装:“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你就是太在乎dl,其实上床又怎样,出轨又怎样,和他结婚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leo端起咖啡尝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亦霖从来不习惯把内心的感情向别人讲述,即便是眼前这个他急于接触、甚至不惜与其同归于尽的敌人,所以唯有选择了僵硬的沉默。
“看你这幅别扭的样子,所以我才不愿意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和你聊这些,要不是你逼我。”leo没办法似的摊了下手。
“我逼你?”林亦霖皱眉。
“回北京这件事,一点必要都没有。”leo竟然从牛仔裤的后兜里拿出了张行程单,笑着看了看:“时间安排的这么急,很明显是冲动之举。”
林亦霖瞧见上面自己的航班信息,表情很吃惊:“你怎么拿到的,多管闲事。”
“我从前听颜清薇说过,你是一个很拼命的人,在任何事情上都不会认输。”leo把行程单扔在桌上:“为什么偏偏对于最看重的婚姻,却半点不肯争取呢,恐怕就连陈路和沈轩之间怎么回事都没搞明白就选择离开,太可疑了。”
听到这句话,林亦霖的脸更白了几分:难道自己的意图被leo知道了?
“我以前有个女朋友,每次吵架,她都会离家出走,出国,不停地展现她的脾气。”leo说:“本来我是很喜欢她的,但这么做,恰恰让我有些失望,难道感情出现问题,最该做的不是面对面的搞清楚吗?也许很多事情都是误会。”
林亦霖松了口气,轻笑道:“怎么,这么希望我和陈路解除误会吗,那你昨晚说的又算什么?”
“我只是不想你留遗憾,不明不白的离开。”leo理所当然的说:“我昨晚说的句句属实,而且我多的是时间等待,最重要的是我非常明白,等你搞清楚了就该知道,你和dl的问题不在沈轩,而在于他根本就不可能和你一直在一起。”
林亦霖问:“为什么?”
leo说:“因为dl就是这样一个只以自己的喜恶为宇宙中心的人。”
林亦霖强忍住愤怒,坐到旁边不吭声。
“怎么样,留下来,我帮你去找沈轩和陈路,你若应付不来,我陪你。”leo笑着邀约:“看你一个人躲在家,恐怕是联系不上他们了吧,难道你就不想问个明白吗?”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吧,leo终于从坐山观虎斗的态度,加入到现在复杂的局势当中,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林亦霖心里这样想着,便小声委屈的说:“上周有天晚上,陈路带着沈轩回家来,我就半夜离开,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们,之前因为遗嘱的事情和颜清薇很不愉快,也没办法去医院了,所以除了回北京,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就算我见到了,问了,也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不要这么习惯于成为被欺负的角色!”leo大概是想到小时候母亲的遭遇,难掩的激动起来:“错的是他们,不是你,就算事情不可挽回,也没什么可让你羞愧的,做错事的人才应该付出代价。”
林亦霖看着leo心绪难掩的样子,半晌才点点头:“嗯。”
leo瞬间恢复了正常。
“看不出来,在感情的事上,你竟然这么爱憎分明。”林亦霖若有所指的说。
leo回答:“并不是每个人都像dl这么幸运,可以一辈子为所欲为,我也克服过很多不公平的遭遇,包括感情。”
算是爱屋及乌,林亦霖中学时非常讨厌陈路的傲慢、残忍和自作主张,但到后来也全部都接受并喜欢了起来,他同样明白,这种所谓的幸运,是要大少爷之后用异常艰难的成长去偿还的,他轻声说:“幸运是件好事吗?就像你说的,如果因为幸运而犯了错误,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leo比沈轩更像林亦霖,此刻他不想谈及太多会让自己失态的过往,仍旧企图维持善意又自信的假象,所以顺手拿起桌上的掌机,垂下眼眸掩去情绪:“这样说来,你决定不走了?”
这掌机是杜威的礼物,陈路休息时经常在客厅拿来玩,林亦霖不愿这个人触碰。
他故意伸手抢走了掌机,回答:“暂时,但你要告诉我,怎么可以找到沈轩,我的确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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