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他说话时没有回头,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看上去很是清瘦,仿佛能感觉到那衣服下面凸显的脊椎。
梁以庭走上前,把热腾腾的食物摆到他面前,还有一杯澄澈的蜂蜜水。
这回他粥里面什么都没放,怕他胃又受不了,所以更不用提什么鱼肉荤腥,单是用大米熬成的白粥。不过那粥熬了半夜,稠得连米粒都快化了,香气四溢,也很令人开胃。
李文嘉看着那粥,嘴唇动了动,轻声说:“我想先刷牙。”
随后他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挪进卫生间。
按着以往的步骤,上厕所,洗脸,刷牙。在仔细清洁着口腔的时候,他从镜子里看见梁以庭走了过来。
他在镜子里与他对视,冲洗掉泡沫之后,没再费力自己走,男人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他靠床坐着,那人一勺一勺地喂他吃粥,直到那碗见了底。又把正温热的蜂蜜水端给他喝。
李文嘉喝了两口,犹带着一些恳切与怯懦,小心翼翼问道:“你把靖云……送去了哪里?”
梁以庭看了他片刻,说道:“美国。”
李文嘉喉头动了一下,拿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