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翻了好几个身,早已变成了仰卧的姿势,但脖子还是压着宇文千的手。
他睡梦中仿佛也不安生,偶尔还会皱一下眉头,看得宇文千心疼。
日上三竿,祁牧才恋恋不舍得起床,此时他已经重新钻回宇文千的怀里了。祁牧十分有活力地猛然坐了起来,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把双手捂在口前,呼了口气,确保没口气才回头找宇文千说话,道:“我本来醒了的,但是做了个很有趣的梦……我梦见我给你生小孩了。”祁牧=狡黠笑着。
宇文千看着祁牧的笑脸,笑道:“你是真想要小孩?”他已经很久没看见祁牧笑了——至少不是这样毫不勉强的笑容。
祁牧摇头:“可痛了——话说当神真的没有口气!”说着祁牧又呼了一口气,“不过还是会胖。”祁牧捏捏腰两边的r_ou_。
宇文千也坐起来,捏了一把,道:“不胖。”
祁牧冷漠地吐舌:“我放个屁你都得夸是香的。”
“不是香的吗?”宇文千说得真诚。
看着他那副正直的模样,祁牧没忍住笑了:“笨蛋。”
“宝贝,你笑起来真好看。”他还是喜欢看到祁牧欢声笑语。
祁牧又说:“这句话你好像也讲了很多次。”
“一样的话?”
祁牧点头。
宇文千笑道:“那我再修炼修炼?”
“别了,你的土味情话已经够多了。”
宇文千无奈。上一个嫌弃他土的人是陵光,现在祁牧也嫌他土了。
“那熟人是谁?”祁牧莫名想到他爸——难道是为了把他掰直。
事实上,他不相信他的亲人会做出伤害他的事——至少手铐会换成软的。
“带你去那的秘书。”
祁牧震惊:“为什么?”
“我推测的。首先,她让你去帮忙带东西,但十八分钟后才出门,而且只拿了一个看上去不是很重的包,再来你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但她却是在两个小时后才回到公司问你的下落……不管她找再多理由,种种地方都不正常。”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宇文千沉默,片晌,道:“我和她在一次会议上见过面,不过没有说话——在她跳槽来公司之前,那时候她的职务是董事长秘书。”
但却甘愿来到我们公司“屈尊降贵”做总经理秘书。
宇文千接着道:“上次在休息室,她一直在背后看着我。”
祁牧惊然:“她喜欢你?”
“也许。”
“所以她知道我和你的事?——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伤害我?”祁牧觉得莫名其妙。
喜欢宇文千就追啊!什么脑回路才能做出这种事?
宇文千的眼眸中装着愧疚:“对不起。”
祁牧摇头,他的手圈住宇文千的颈部,打趣,“太有魅力也是错?”
宇文千沉默,也不知道要接什么好。
祁牧跳过这个话题,道:“我这几天不想出门了,你有事吗?”
“没有。”既然祁牧问了,有也会推掉。
“那陪我。”祁牧的脸正对着他,两人几乎要鼻尖相贴。
宇文千抵住他的额头,道:“遵命,宝贝。”
于是好几天时间,他们就在家里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游游泳、看看书……嘴馋了,祁牧就点外卖,有想要的游戏机或者书,祁牧就网购,就是不愿意踏出门,宇文千陪着他宅家里。
“不举报他们吗?”宇文千突然问。
祁牧吃着爆米花,看着电影,摇头:“我不那么生气了,也懒得举报了。”
他觉得自己还处理不来——说得简单,连人都找不到,怎么做?
“我已经解决了。”宇文千淡淡道。
“嗯?”祁牧讶异地看向他,掏爆米花的手都停在了爆米花桶里——查他们的身份怎么会是简单的事?何况这几天宇文千一直陪着他,也没出门啊!
宇文千解释:“我让那个秘书自己处理。”
“嗯?怎么做到的?”祁牧惊讶。
“她伤害你在前,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可这样祁牧又不太满意:“就这样原谅她了?”毕竟她是幕后主使。
宇文千笑道:“不是你说既往不咎的吗?”
祁牧垂着眼帘,双目无神:“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宇文千被逗笑了,他摸摸祁牧的脑袋,问:“让她家破产怎么样?”
“嗯?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