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玑收手,将那蛊虫握于手心,收指握拳捏了个稀碎,然后抬头对顾怀盏道:“此蛊名为孪声,母蛊宿体会共享子蛊寄生者的所听所闻。若子蛊意外死亡时,母蛊会受感应发狂暴动,这时如未被宿主取出,便会吃掉宿主耳中之物,令其双耳失聪。”
顾怀盏怎么都想不出是什么时候被谁种下这蛊虫,不禁后怕起,这要是什么更加凶恶的蛊,怕是此时自己已经没命了。此时却忽然想起了当归,但只一瞬间,便被顾怀盏否决,他不愿意相信当归会把这种恶心玩意塞进他身体里。
天璇玑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并有了几分把握,波澜不惊的道:“明r,i你便能知晓这人是谁了。”
顾怀盏垂首言谢:“多谢师尊,弟子日后定会多加注意防范。”
天璇玑‘嗯’了一声应下,又说:“回去吧,那小姑娘已无大碍,过几日就将人给送回去。”
男主的目光令顾怀盏如芒在背,向天璇玑道别后,顾怀盏没有半刻停留匆匆离去,回去了自己的别院,打了盆水把头侧埋进去洗了好一会儿耳朵。这时他人也都得知了他的归讯,小院又迎来了三位访客。
在他们离屋子还有些距离时顾怀盏便有所感应,衣冠束整等待接客。他负手站在门前等待,房门白敲响两下后,顾怀盏才装作毫无准备的样子拉开两扇门。
“师兄师姐,你们怎么来了?”顾怀盏看着门外三人,隐隐有些惊喜之意的说。
长孙少仪率先跨入他房内,边走边道:“你这臭小子回来了,我们当然得来看看啊。”
顾怀盏侧身,让其他人也进入其中,接着一同朝内走去。
长孙少仪转悠到红木桌边,脚下一转,回过身用手拐处碰了碰顾怀盏,挤眉弄眼的向他打听“诶,听说咱师尊帮你捎回来一个姑娘啊?”
顾怀盏转过头便对上顾怀芝审视的眼神,忙开口辩言:“那是前十二峰弟子,她与我同路而行时中了他人的圈套,滋生心魔,我无法为她静心,才麻烦师尊将她带回照料。”
顾怀芝上下打量他,问道:“你无事吧?三日后的九宗夺魁,咱们前五峰长老弟子都要前去的。”
天卿在一旁补充:“今日来,也是为了告知你此事。”
确认顾怀盏身体无碍后,他们三人才陆续离去,天色也已暗下,顾怀盏将屋子收拾了一番,然后钻进了被窝里。
一个人躺在床上闲的抠脚,一边道:“那鼻涕虫是谁给我种的?那么恶心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我跟归归的私房话是不是都被人窃听了?”
系统丝毫没有愧疚的说:“又死不了怕什么,这类灵蛊只对修士有用,你当初灵力真气皆失,蛊虫也就沉睡了。”
顾怀盏不满的道:“我不要隐私的吗?”
系统冷呵一声,心道光着身子让我看你的时候怎么不说隐私了?
睡前顾怀盏想着反派的美颜、人鱼线和大长腿lu 了一发,感慨成年男士最好的玩具就是自己的c,ao作杆,心满意足的阖眼睡去。
离开长恨天后,他又开始日行一例的做梦,四下阒然,云烟缭绕氤氤氲氲令他心如明镜,眼下他身处梦境之中,也同往常一样无法与系统建立练习。顾怀盏赤条条的躺在浅水之中,他已经准备好与反派进行不正当交易了,但过程与结局都令他无比失望。
从他背后贴上来另一具身体,修长笔直的腿介入顾怀盏双腿之间轻微弓起,两条光洁的手臂环绕在他身前,顾怀盏与身后的人紧紧相贴,肌理相吻。
他感觉到自己耳垂软r_ou_被柔软略带微微s-hi润的唇瓣碰触,热气喷洒进耳道,伴随着当归蛊惑人心的低吟:“怀怀,回来。”
“我等你回来。”当归轻咬着他的耳r_ou_,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快要等不及了……”
顾怀盏依旧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后方当归却倏然翻身将他压倒在下方,顾怀盏心情也跟着忽然激动,他预计接下来两个人就要一起‘运动了’,接着有被当归将他翻了个面。
这是顾怀盏头一次在梦中看清楚他的容貌,两人四目相对,那双眼睛似乎附着着魔力,令他思绪飘忽不清。
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使当时没有看清过对方皮相时仅凭一个模糊的身影都能勾的顾怀盏心神荡漾,当归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簇,甚至是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都能让人神魂颠倒为之入魔。
叫顾怀盏来讲,约莫便是‘我们家反派真的是连后脑勺都长得好看的人啊’。
故有人见之不忘,有人思之如狂,放在当归的面前,一切都合乎常理。
当归寸着未缕,墨发散下,跅弢不羁。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墨发如帘幕般将二人遮罩,两具身体再次贴合。
顾怀盏双眼微阖,被他紧密的覆盖,那具身体的温度犹如身下的浅水,令他的感知错乱,如同已全然溺入水中浟湙。
日月交替天色曈曚,晨曦熹微透着些许凉意顺着窗缝踅进屋中,挥洒在床榻之上。榻中人衣襟交织整然,睡容沉稳内敛,更像是在闭目养神,神情清雅,犹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澹泊寡欲。他纤长整齐的睫毛轻颤,双眼遽然睁启,一瞬间的失神后,他坐起身,清泪两行沾s-hi衣襟。
系统措不及防的被他吓到,顿了下问:“你怎么了?”
顾怀盏抬一只起手横捂住双眸,悲伤欲绝的道:“原来两个人tuō_guāng了抱在一起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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