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紧张的像个孩子,顾倾城不由得轻声安慰道:“没什么的,景天,你不必介意。”
突然听到那人温柔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林景天抬头愣愣的看着顾倾城。顾倾城也微微诧异,不明白自己怎会突然叫出这个名字,只觉得林景天炽热的目光有些难以承受,微微将头偏向一边。
“倾城”
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倾城转头看向那人。
“谢谢你!”
那双漆黑的眼眸似是要将一切吞没,顾倾城莞尔一笑,想起刚才那人对自己的维护轻声道:“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为了我违抗母命。”
林景天执起顾倾城的手,认真道:“倾城,我的誓言,至死不悔!”
“景天,我说你放着家中的美娇娘不顾,这么热的天跑来这里干嘛?”赵鸿才使劲摇着扇子,看着正在操练的虎威军,摇头晃脑的说道。
“大哥,我即食君之禄,便要为君分忧。更何况,如今边境不稳,虎威军的操练不可松懈!”
赵鸿才点了点头,看着威严的军队,敛起嬉笑之意,赞道:“景天,你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不到一月,虎威军在你的掌管下已经纪律森严、军容整洁了。”
林景天淡淡一笑,看着场下的将士自豪道:“他们都是铮铮铁骨,只是以前疏于管控,只要稍加时日,他们定会成为我丰国最锋利的刀剑。”
此时的林景天扫去了平日的儒雅,锋芒毕露,站在三军之中,尽显威仪,赵鸿才由衷赞道:“景天,日后你必会成为我们丰国的一代名将!”
林景天含笑看了一眼赵鸿才,听着耳边将士嘶吼的号声,第一次充满了沙场点兵的豪迈之气。
此时,初云国境内,大将军高寒正伴着皇帝荣修远视察军营。
荣修远看着自己心爱的大将,赞道:“高将军果然没有辜负朕的重托,现在我们初云国绝对是兵强马壮!”
“都是圣上治国有方,初云国才能有此盛况。”高寒恭敬地说道。
荣修远看着威严的军队,指着远方,豪气道:“终有一天,朕要将这天下全部握于手中。”
荣修远话中的深意,使得高寒有些错愕,看了看年轻的胸有成竹的皇上,默默低下了头。
突然大内总管图瑞急匆匆的求见,对着荣修远一阵耳语,只见荣修远的眼中煞气陡增,没说一句话就摆手离开。一旁的副将,看到这副景象,犹豫的问道:“高将军,现在怎么办?”
高寒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吩咐众将继续操练。”
“皇后如何了?”荣修远一回到皇宫,便直奔凤仪宫,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问道。
“启禀皇上,皇后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
荣修远越过屏风,看着慕千菱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不由得大怒:“并无大碍,朕看你这庸医也是当到头了。”
“微臣该死,请皇上息怒。”太医一面低头叩首,一面后悔不该接了舒贵妃的赏银,故意淡化皇后的伤势。
“还不快滚过来替皇后好好诊断,要是皇后有任何差错,你就提头来见。”
太医提起前襟,连爬带滚到慕千菱的窗前,仔细诊察了一番,才匆匆退下去煎药。
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以及紧皱的眉头,荣修远喝道:“图瑞,朕命你彻查皇后落水之事,有任何消息立刻向朕回报。”
“奴才领命。”图瑞恭敬的退下,顺便屏退了其他的宫女。
荣修远坐到慕千菱的床边,抓住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冰凉的手,自语道:“千菱,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委任
“皇上,您大可不必每日都过来看臣妾,臣妾已无大碍,别耽误了您的政务。”慕千菱看到荣修远一下朝就直奔凤仪宫,便有些无奈的说道。
尽管每日都这么说,可自从自己落水后,荣修远便日日都来凤仪宫,非看着慕千菱喝完药,才安心离去。
看着慕千菱最近几日的气色确实不错,荣修远佯装生气道:“皇后,难道是觉得朕烦?”
慕千菱淡淡一笑,便不再言语,专心的喝着手中的药。闻着淡淡的药香,荣修远含笑看着那人低头喝药的侧脸,一旁的图瑞满怀心事的看着荣修远,心中默默一叹。从荣修远小时候起,自己便陪着他,这个素来冷酷的皇帝似乎只有在迎娶了丰国的长平公主之后才多了一些笑容和温情,可图瑞并不确定这到底是好是坏。
慕千菱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手帕,拭去了嘴角的药剂,就听到荣修远说道:“皇后,朕已经派人彻查你落水之事,明日便会有结果。”
慕千菱突然起身,缓缓跪下说道:“皇上,臣妾请求皇上下令终止此事的调查。”
荣修远扶起慕千菱,责备道:“你身子还没好,干什么行这么大的礼。”复又有些不忍心,摸着慕千菱的脸说道:“朕知道皇后心软,但朕决不许有人伤害你。”
感觉到荣修远话中的关爱,慕千菱心中一热,柔声道:“皇上如此疼惜臣妾,臣妾已经很知足了。”
荣修远拍了拍慕千菱的手说道:“此事,皇后就不必挂心了,朕会妥善处理的。”
看着荣修远慢慢走远,慕千菱摸着脖子上的玉石,苦笑道:“文轩,看来无论哪国的皇室都是一样的,充满了勾心斗角、虚与委蛇。”
“皇上,您当真要对付舒家吗?”高寒看着端坐在龙椅上的荣修远忍不住问道。
荣修远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