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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痛苦的表情,连身体的颤抖都没有。
像一件死物。
又好像从来就未活过一样。
白里雪没想到,一个人居然可以变得如此之快又如此彻底。
更没想到会有比影卫更像一件东西的人!
白里雪扯了扯非忆墨身上衣服。虽然经过百般□□,却依旧是纯白色,用尽法子的撕扯、破坏,却依然无丝毫破损,完整的穿在人身上。
怎么样都没办法从人身上扒下来!
可,就算再怎么强韧如钢,也毕竟是件衣服!
挡得住刀剑、利器,能挡得住棍棒、钝器吗!
白里雪坐回交椅,笑了笑。
“打。别打死。我没玩够呢。”
说完,就有两名侍卫到了非忆墨的身体两侧,抡起手中的狼牙棒向人胸腹部砸了过去。
ròu_tǐ被钝器重击的声响,充斥室内。
让原本就像毒蛇一样血腥、阴毒的人,变得愈加嗜血、疯狂!
得意忘形!
白里雪眼中嗜血的光愈加愈重,比毒蛇对近在眼前的猎物吐信子时的还要血腥、贪婪。
两棍同时重重击在非忆墨的腹部。
一口污血狂喷,像是要吐出五脏六腑。
却终是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变动。
抬头,不能聚焦的双眸看了眼一旁同样看着自己的人,神情是这受尽折磨的半个月中,第一次含了笑意。
只是一眼之后,便昏死过去。
只是一眼,只有一眼,只要一眼。
也只须一眼。
让清宁英澈极强的执念与神经和心都开始崩塌了。
疼痛不一定能让人屈服。
但,心一定可以。
无论多强、多冷的人都一样。
只要他是人,并且还活着。
有什么湿热、温润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来,止也止不住,流个不停。从脸颊到脖颈,从脖颈流到前胸,混合了身上的污血滴落地面。
“嗒。嗒。嗒。”
是极轻、极脆的声响。
无声的哭泣,有声的泪。
却让白里雪在一旁看得兴奋异常。
走到清宁英澈身前,指尖在人眼角点了一下,慢慢揉搓。
“哭了么?”白里雪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而后,表情就变得狰狞,嗜血的发狂,狂笑道:“哈哈哈~不可一世的七公子居然像个女人一样,在哭?哈哈~而且哭得好伤心,梨花带雨的~哈哈哈~”
白里雪直到笑得肚子抽痛才停下,看着清宁英澈就连瞳孔都放大了,说道:“真是,太精彩了!”
清宁英澈狠狠瞪了着白里雪,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活活撕裂,再剁得粉碎!
白里雪看着他,冷了脸色,而后又笑了笑,说道:“我发现,我舍不得杀了你们。真的很有趣。你的小宠物说得对,从精神上折磨人要比打死一个人,好玩儿多了。”
清宁英澈依旧瞪着他,用尽浑身所有的力气瞪着他!
白里雪也不恼,抬手“啪——”就给清宁英澈一记耳光。
清宁英澈原本就已是虚弱至极的身体,被这一个耳光打得,顿时就觉得眼前昏天黑地,已是要昏过去的兆头。
眼前已是明明暗暗的两个重叠迷迷糊糊的场景,勉强才定住神智清醒。
事实上他受的伤比非忆墨还要重!要重得多!
不光外伤极重,内伤却是比外伤还要重,而且被白里雪诱发的蟾衣的毒也在加剧!
蟾本就有毒,从蟾皮肤上分泌的液体就有剧毒。用那乳白色的毒液制成软膏虽能护体,但,与蟾香接触诱发的就更是剧毒!
只不过是一口气硬撑而已。
而白里雪显然也知道这点,笑了笑,玩味的说道:“你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了,还在硬撑什么?”
转而又说道:“哦。你知道吗?百里鹤和吕叔同同归于尽了,那城主之位已然是我的了,没有人再可以跟我抢。那城主夺位之战,也就无用了!”
白里雪笑笑又说道:“因为,梵城二十四公子就剩下我一个,我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哈哈哈~”
白里雪笑得癫狂,忘乎所以。
“其实,你喜欢非忆的,对吧?”
清宁英澈忽然用极轻又极虚弱的声音问道。
白里雪癫狂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愤恨的冲清宁英澈吼道:“你说什么!”
“你这半个月来反反复复的折磨我们,其实是想报复吧。”
清宁英澈歇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以前的那些侍姬从你遇见非忆之后就都不见了,也是因为这个吧。”
白里雪突然一手扯住了清宁英澈的头发,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道!”
清宁英澈忽然笑了,说道:“白里雪,承认吧。你从来就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你明明知道他和你闹鬼,却还是当不知道,喜欢到你平生第一次想要去讨好一个人,想要为一个人去付出。”
清宁英澈突然瞪大了双眼,用尽所有力气,吼道:“可看看你现在又做了什么!你明明那么喜欢他,却命令你的属下活活打死他!你得不到他,就要毁了他,他不喜欢你,你就要他死!白里雪!白里雪!哈哈!他要是真的死了,你就后悔去吧!你这辈子就不可能找到这样的人了!”
“啪——”
“咚!”的一声清宁英澈的后脑重重撞在了墙壁上,昏死过去。
白里雪无力的退回几步,重重的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竟是不自觉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