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平静,微微笑道:“撕了吧。”
“是。”雷霆应了声,却没有向清宁英澈走过去,而是把木盆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清宁英澈蹙着眉,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个粉碎,赤裸着臂膀。
清宁英澈的伤,并不是假的,也伤得不算轻。
不加青紫瘀肿的摔打的伤,也有至少二十余处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利刃割伤。深深浅浅的血痕布满全身,纵横交错。
紧闭的窗户拉着窗帘,屋内的一切,外面的人全然不会知道。
非忆墨双膝跪地的为坐在桌旁手撑下颌的人擦拭身上的血迹斑斑。
没错。
自家主人在服侍公子时,总是跪着,而且,是双膝跪地,每次都一样,都跪的笔直。
明明是十分屈辱的姿势,在他做起来,却显得不卑不亢。
神色中带了丝丝眷恋与虔诚。
明明对六公子淋漓尽致的阴谋诡计用尽。
可……
对公子,却是简单到痴……
“雷霆……”
清雅的声音仿若从天边来。雷霆收了收思绪,望着唤了自己名字的人。
“太晚了,回去睡吧。”
“是。”
端着一盆赤红,从房中慢慢离开。
也许……
在院中的那些话,说的是他自己……
谁给谁设了陷阱……
爱到成痴……
作者有话要说:
☆、绝——叁拾壹
绝——叁拾壹
晨风寒,天未暖。
树下牢笼中,有一声长叹。
微微眯眼,望了望东面日出。
浑身上下,只有条被单轻轻搭在身上,展露了全身的道道伤痕、斑斑瘀青与那不可言说的痕迹。
白里雪走入院子,看到笼中人如此不堪的模样,就不自觉的微微发笑。
想不到,清高不可一世的七公子也会有今天……
悄悄走到在躺椅中熟睡之人身旁,对一边的侍卫打了个禁声。
如此绝貌之人……怕是世上再难觅见。
可……
美人如蝎!
更何况,这人比蛇蝎不知可怕了多少倍。
不自觉地,有一种想要将其触碰的冲动……
他也如此做了。
缓缓伸出手,移向了熟睡之人的面颊……
突然!
熟睡之人猛然窜起,双目怒瞪,虎豹般瞬间地向咫尺之人扑上,动作只在眨眼间。
“嗷吼!”
一声低吼!
再处乱不惊之人遇上这阵势也会被吓一跳。
当然。
就算白里雪早知如此,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事情真正碰在自己身上时,完全成了另外一码事,免不得慌乱无措。
冥焕和另两名侍卫见此,赶忙上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从自家主子身上拉开。
白里雪被扶起后,胸前衣衫已是碎布,胸膛上三条赤红硕长的血痕赫然在目,就连右臂也是被扯得脱臼,软塌塌地垂在身体一侧。
非忆墨恢复了神智,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已是狼狈不堪的人。
“哈哈~哈哈哈~”
清宁英澈笑着,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直至癫狂。
“我奉劝六公子还是灭了那念头,他除了长了一副好皮囊外……完全就是一头没有理性的野兽!”
非忆墨听了这话,就已是怒极,气急败坏地向牢笼走了过去,一脚踹在牢笼上。
“没错。我的确不算是个完全的人,我混有兽血,拥有兽性,野性难训。骨子里的东西我改不掉,也不想改!”非忆墨突然咬牙切齿,伸手扯住了笼中人的头发拉向自己,吼道:“可是,你别忘了,现在被关进牢笼里的人是谁!”
听了这些话,反而让白里雪解开了心中的些许疑惑,就比如……
明明是个人,为什么行为偶有时候那么像是,一头野兽?又能和qín_shòu如此亲近?
这才是,真正的和野兽打交道!
清宁英澈凛冽地盯着眼前之人,冷冷的“哼!”了一声。
非忆墨看着清宁英澈故作清高的模样,更是越加愤怒,恨不得立刻就毁了他!
将人从牢笼里拖出来,“啪——”就是狠狠一个巴掌,打得人嘴角鲜血直流。
“把你弄瞎了不好,那样你就看不到自己是何种下贱模样了。”非忆墨扯着人头发,让人正脸看着自己,说道:“你那种眼神讨厌极了。以后若是再让我看见,就见一次、打一次!直到彻底消失为止!”
清宁英澈看着极近抓狂的人,冷冷笑道:“呵呵。不管你如何言谈举止,都不会改变你是个畜牲的事实。”
“啪——”
又是一个毫不留情的耳光。
“你!好!说得好!非常好!”非忆墨气急,反而笑了,说道:“畜牲是吧?现在是春天,你知道的,这个时候动物总是在发情的。所以……”
说的话故意顿住,看着清宁英澈瞳孔紧缩的模样,笑得越发邪魅了。
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将人拖进了房,把所有人全部都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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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非忆墨虽是在问,却已成怒吼。
白里雪看着这一身的锁链缠绕,不由得笑了笑,说道:“绝,这一身锁链是怎么回事?”
“要你管!”非忆墨蹙着眉吼道。
白里雪挑了挑眉,笑着道:“你抓伤了我,又拽掉了我的胳膊,我就不能问问了?”
听了这话,非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