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娜普罗德摩尔今年十六岁,是家里面的三女,从小在父亲的严格管教下在海边长大。作为一个与王室有着一丝血缘关系的小贵族家庭的女儿,从小就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她的家庭教师从小给她教各地的方言、文字,礼仪,逻辑,诗歌,欣赏和美学。
她很聪明,家庭教师对她从不缺少溢美之词。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感觉到的悲哀:上天给了她聪明,却给不了一个男性的身体。待她成年,便会像海边渔船上被抓住的鱼一样被卖给另一个父亲相中的名为“丈夫”的男人。
丈夫是谁,这个问题没人关心,珍娜也并不感到害怕,令珍娜害怕的是一旦踏入婚姻的殿堂,她就再也与知识和自由无缘了。每天早上,为丈夫准备早餐,料理家务,有时候还需要陪丈夫出去料理琐事,晚上服侍好丈夫后才能疲劳地入睡,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珍娜很久以前就对此感到恐惧:接受这种生活对她来说就像是海中的鱼被人抓住一样,没有了自由简直就是窒息。
成年的时间一天一天的临近,珍娜绞尽脑汁却想不出办法逃避。有时候她都很绝望:接受命运吧,自己无法抗争。听母亲说过,未来的丈夫是一个好人,在国王卫队任职,是一名光荣的骑士,年轻又有能力,家庭也不错。她只是不甘心,如此聪明的人怎么能够在家庭里面浪费才华。
战争爆发了,是与巨魔开始了作战。这些巨魔确实可恨,无处不在,野蛮的食人一族。虽然对于普通的农民来说,战争的爆发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对珍娜来说,就是自由的机会。即使是小贵族家的女儿,基本的武艺也是必需的。
她的父亲接受国王的征召,准备骑上骏马奔赴前线。而她,则是尽力地劝说家人允许她上战场:“父亲,母亲,请让我上战场吧,我的武艺不错,可以像哥哥一样给父亲当骑士侍从。我在家里帮忙也不多,不如上战场。我来给父亲当骑士侍从,一来可以互相照顾,尽力保护彼此二来我们还可以节省一个骑士侍从的佣金。我知道的,家里面的钱不多,增加一份佣金很有可能需要向农民和渔民加税,过去的几年里一直有农民和渔民逃跑,我们不能再加税了。”
农民还好,逃跑也可以抓回来,但是渔民驾着渔船就跑了,海上有着无数的岛屿,加上其他人的欺瞒和帮助,想要抓回来简直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珍娜的父亲最终决定带上珍娜。
如同他父亲所想的一样,带着一个女孩上战场毫无疑问地受到了其他骑士的嘲笑,在所有人看来,普罗德摩尔骑士想要逃避贵族的义务,对国王陛下的征召敷衍了事,将他当做骑士的耻辱,甚至有好事者向国王陛下禀告了这件事。
国王陛下毫无疑问地很生气,召集所有骑士后质问普罗德摩尔:“你身为一名贵族,需要履行的义务呢?你是要违抗国王的意志吗?”
普罗德摩尔无话可说,身为一名骑士,没有钱雇佣侍从这种话是没法说出口的,荣誉无法让他进行辩解。
但是他的女儿,珍娜可以。珍娜鼓起勇气,昂声说:“陛下,我可以替普罗德摩尔骑士进行说明。”
“你?一个女人?”“哈哈哈。”在场的骑士都大笑不已,国王身边的侍从直接呵斥她:“闭嘴,女人!战场上没你说话的份!更何况是在这么多骑士的面前!”
所有人都在嘲笑地看着珍娜,紧接着是震惊。珍娜直接拔出身上的剑劫持了国王,“所以说,说话最不饶人的往往是最弱小的。现在,我可以发言了吗?”
国王很冷静,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气氛,又看了一下珍娜持剑有些发抖的手,下了命令:“所有人都把剑放回去,我想要听一下这个女孩怎么说。”
珍娜组织了一下语言,回想起自己想要说的话:“我叫珍娜,珍娜普罗德摩尔,是我父亲的骑士侍从。我的父亲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义务,他从小就告诫我贵族的义务。不幸的是,他并不是一名对待人民残暴苛刻的贵族,没有肮脏的金币去支撑起一名侍从的佣金。但是他没有忘记贵族的义务,所以他带上了我,即使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同时有的还有我的哥哥,他是我父亲的另一名侍从。即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也要完成自己的义务。现在,你们竟然说他没有想要逃避贵族的义务!”
所有的骑士都一改前面的嘲讽和讥笑,换之以敬佩,对于普罗德摩尔骑士没有人再敢说三道四。如果说前面是所有人在国王的命令下收起剑,那么现在就是发自内心地收剑。
珍娜看了一圈周围的骑士,在她的心中早就将这种情况预想到了,但是真的奏效还是很高兴,我的聪明终于派上了一回大用场,不过,还不够。“或许我是一个女人,普罗德摩尔家的女儿从不弱小。有想要质疑我的,尽管上来,我接受你们的决斗邀请!”说完,也收回了手中的剑。
刚刚,所有人是对普罗德摩尔骑士感到佩服,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对珍娜感到佩服。仅凭这份勇气就足以担当骑士侍从了。
“我要挑战你!”一个人出声了,是那名呵斥珍娜的国王侍从。对于这名侍从来说,保卫的国王陛下被人劫持本就是失职和屈辱,更何况造成这一切的还是一名女人,他瞬间感觉自己所有的荣誉都被这个女人踩在了脚下。
“闭嘴!是我错怪了普罗德摩尔骑士,我也认可他的女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