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皇后忍住没翻白眼,让弟弟给她磨墨,自己挥笔把宫内巡逻路线,交班的时间规律,哪里人少,哪里是死角都写了出来。然后,略带倨傲的看向襄阳王,“赵祯我还不了解?小气吧啦天生的穷鬼,他是没那个心思做大变动的。”

襄阳王看着穿着道袍依旧不掩艳色的庞皇后,很是麻利的给她赔了罪。

只是这些觉得胸有成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野心家们不知道,这一切都被阿飘状态的玉笙看在眼里。

襄阳王造反实在是个大事件,白玉堂更是直接命丧冲霄。襄阳王一进京,赵祯就拜托玉笙帮忙盯一下。他倒不是觉得襄阳王敢做什么,但造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赵祯挺想知道襄阳王会联络哪些朝臣,他也好顺势调整一下对待朝臣的态度。

结果,就盯出这样一个大惊喜。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玉笙摇头叹道,“庞皇后还真是对你知之甚深啊。”

庞太后说的半点不错,赵祯对宫内护卫只是严明了一下纪律,其他半点未改。

“她已经不是皇后了,以后叫她庞氏。”赵祯强调道。他现在正在为自己手里强大的武力值自豪呢,结果就有人想要造他的反。

赵祯表示:宝宝不开心,宝宝要作一下。

玉笙眼见赵祯一下子僵住,随即全身开始抽搐,习以为常的扭过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既然有了喜欢被鞭子抽的宫九,那么赵祯喜欢被电击也不是那么的难以理解,不是吗?只是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化到这一步的啊?

被雷劈过的玉笙敢用亲身经历发誓,那绝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

玉笙遥望远方,半晌,赵祯的身体停止了抽搐,他从椅子上爬起来,整了整衣冠,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我们说到哪了?”他问。

“庞氏是你知己。”玉笙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真的电击上瘾了吧?”

赵祯用一种看凡人的眼神注视玉笙,“你是不会懂那种每一缕神经都被妥帖的按摩到了的爽感的。”

“我也没想懂,谢谢。”玉笙扯回正题,“庞昱能出入庞吉的书房,里面的印章名帖对他都不设防,如果他想利用这些做文章,没准还真会有不少人被他拉上船。”与之相比,庞氏说出的东西就不足为虑了,路线班次变一变,死角清一清,并不算难办。

“那正好。”赵祯满不在乎,“朝廷中的人多了,清一清往外长的墙头草也不错。这次科举考出来的进士可还没开始授官呢。”

如此冷静且冷血,赵祯已经习惯成为一个手握生死大权的帝王了。

玉笙也习以为常,这一面的赵祯他见得多,也已经习惯了。况且,敢参与造反的人,抄家灭族也不算冤枉。

襄阳王工于心计,虽然想要出其不意的破釜沉舟一次,但还是习惯性的来回推敲计划的每个细节,力求做到完美。这样一来,他起事的时间被一拖再拖,要不是赵祯相信玉笙,而玉笙也一直带来了襄阳王不断改进的计划,赵祯都觉得是自己冤枉好人了。

没错,襄阳王在开封里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好人形象。不仅人好,而且极有国家荣誉感,对战胜西夏这件事表现的欣喜且狂热,自掏腰包的举办了好多场欢庆宴会。

嗯,只是用来掩人耳目,方便假装醉酒不便离开的人深夜串联共商大计。

就在一些耿直的大臣觉得襄阳王居然因为一场胜利高兴的有些疯魔太涨西夏那个战败国的面子时,玉笙终于给赵祯带来了确切消息。

襄阳王决定以告辞回藩地为借口,让赵祯在宫中为他办一次告别宴。到时候摔杯为号,先控制群臣,然后让赵祯写下退位诏书。

至于怎么控制群臣,咳,襄阳王可是利用庞氏给出的宫内机密秘密的送了不少人进宫,如今藏在没有人迹的冷宫之中,只待举事那天如同天降。

可怜的襄阳王完全不知道,赵祯把皇宫打造成了一个捕鼠笼子,他送进去多少人,赵祯就抓了多少人。还威逼利诱的策反了其中襄阳王的一位心腹,不断的传递信息来麻痹他。

举办告别宴的那一天下午,赵祯在御花园喂了一下午的鱼,末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拍拍手,打掉手上的碎屑,“没有经历过造反的皇帝生涯,是不完整的啊。”

玉笙习惯性的无视了赵祯的神经。

赵祯却在擦干净手之后让玉笙去太后宫中,“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个大孝子……”他笑的有些嘲讽,“你可要把太后保护好,别让襄阳王把人抓走来威胁我。”

“花满楼在太后宫中。”玉笙还是想跟在赵祯身边,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这个皇帝再挂了,就算有师父做靠山,他还是觉得自己的下场不会很好。他跟在包拯身边这么久,好不容易补足了功德,可不想再出意外。

“花满楼心慈手软,我不放心。”赵祯非常干脆的拒绝了,“今晚虽然说不上凶险,但我也不想出岔子。”又放柔了声音,“我会记得把包拯带在身边威慑小人保平安的。”

赵祯是真的不在乎襄阳王在告别宴上的发难的,当年玉笙潜进宫里他都能镇定的和他聊天,凭借的,不就是系统那张保命底牌吗?做了这么多的布置,如果真能让襄阳王如愿以偿,他这个皇帝当不当还真没什么意思。

他都能和系统和谐相处,化反抗为享受了,一个襄阳王,算个球?

赵祯说的是玩笑话,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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