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的很!”
靳恒忍不住嗤笑一声,“您这话可就自谦了,论对敌军的熟悉程度谁还比得上您,明知道基因变异的服从者对帝国有多么重要,不仅不保护反而几次三番打压构陷,嘴上说自己把关的烈龙万无一失,结果昨天差点要了陛下的命,现在更好,直接告诉全世界怎么毁掉整个苍剑,王重山,你到底吃得是谁给的饭?”
这话就差点明说他是敌军的奸细了,王重山当即脸色一白,全身狠狠一震,接着哀嚎一声扑到皇帝脚边,“陛下!臣对您和苍剑一直忠心耿耿,毫无外心!靳上校这样血口喷人,无非就是记恨臣刚才参了他一本,但臣只是就事论事,毫无私怨,绝对不像他说的那样,臣是冤枉的,陛下明鉴啊!”
在侍卫的带领下,晏殊青慢慢走在迂回蜿蜒的走廊上,眼前一花一景,到处亭台楼阁与外面那些寻常人住的球形房子截然不同。
这是晏殊青第一次来皇宫,旁边的侍卫很热情的帮他介绍着周围的景致,可他心里这会儿却完全无暇顾忌这些,一颗踹在胸口里的心脏,没有规律的乱跳着,隐隐手心里还沁出了一层汗珠。
他安慰自己皇帝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可一想到一会儿要见到的人不仅是这个国家的统领,更是靳恒那家伙的舅舅,他就莫名其妙有一种接受亲家检阅的蛋疼干,一颗心也因此始终没法安宁。
虽然昨天他一时冲动出手宰了烈龙,算是间接救了皇帝一命,可说到底他都是擅作主张,后勤人员乱动机甲严重的可是要坐牢的,更不用说他和靳恒的事情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军部和皇室也因此被卷入其中,他是在想象不出皇帝看到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心里越是忐忑,他就越没法好好思考,干脆硬着头轻轻戳了一下引路的侍卫,“这位小哥,那个……陛下宣我进宫之前有没有说过要做什么?或者你告诉我他的表情是喜是怒也行,让我能提前做个准备。”
侍卫忍俊不禁一笑,“陛下的圣心我们这些仆人怎么敢随意猜测,但昨天您如此英勇,还救了陛下的命,陛下肯定对您赏赐还来不及呢,少校尽管放心吧。”
这个“赏赐”是不是加引号的“赏赐”谁知道啊……晏殊青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一句,深吸一口气,决定破罐子破摔,不管前面是康庄大路还是刀山火海,人都到了怎么也得进去闯一闯。
侍卫很快带他来到一处宫殿,自动打开门对他作了个请的手势,晏殊青冲他扯扯嘴角,做好一进去就看到皇帝圣颜的准备,硬着头皮就迈了进去。
房门在身后合上,预料中的皇帝并没有在其中,甚至此时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屋子里到处雕梁画栋,让晏殊青莫名有一种回到古地球时期东方宫廷的感觉,桌子一边摆着还散发着热气的花草茶,一切都赏心悦目极了,除了屋子最东头一面现代气息浓厚的隐形幕墙。
晏殊青看了看幕墙和自己所处的位置,正好相对,这屋子难不成是皇帝他老人家在这里喝大茶看电影用的?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约在这里。
他好奇的凑上去,伸手碰了碰透明的幕布,下一秒眼前突然一闪,原本隐形的幕布消失了,眼前出现另一个屋子的景象,晏殊青一下子看到坐在高位那个英武不凡的男人,当然还有他意想不到的王重山和靳恒……
倏地一下,他陡然睁大了眼睛。
皇帝看着跪在脚边不停表忠心的王重山,半响没有说话,他不开口王重山就拿不准他的心思,只能继续声嘶力竭的哭诉下去,而旁边的靳恒也不发一言,非常乐意欣赏这老东西丑态百出的拙劣演技。
皇帝始终不动声色的啜着旁边的清茶,等到王重山把嗓子都说哑了,实在发不出声音的时候,他才“啪”一声放下杯子,面无表情的一挑眉,“说完了?”
王重山先是摇头,接着看到皇帝阴沉的目光时又不停的摆头,可话还没等说出口,皇帝已经一摆手打断了他。
“你没说完,可朕听完了,回去跟军部交接一下,这上将的位置你不用做了,念在你多年为军部效力的份上,朕给你个闲差,阿尔法属地上现在正缺个行军记录员,现在干活的是个服从者,到底镇不住那些兵崽子,王上将这么深得民心,又是受媒体追捧的老军官,对这种工作肯定手到擒来。”
“当然了如果你觉得辛苦,朕也不勉强你,批准你提前告老回乡,颐养天年。”
这话一出,王重山脸上最后一抹血色也褪尽了,阿尔法属地是苍剑最偏远的几个荒地之一,没有发过重大错误的军人不可能被发配到那里,更不可能让他一个堂堂军部上将去做一个低贱的记录员,这比直接褫夺他的军权把他架空还要恐怖!
“陛下您不能这样对臣!”王重山彻底崩溃了,疯了似的大吼大叫。
“怎么,王重山你在质疑朕的决定吗?
王重山一张脸完全扭曲了,死死瞪着靳恒又瞥了一眼皇帝,声嘶力竭的大吼,“陛下,您号称一代明主最后却为了袒护靳恒这个外甥就要牺牲臣!?这一切都是靳恒的栽赃陷害!臣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到底做错了什么!?”
话音一落,皇帝直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不动声色的脸上终于涌出骇人的阴厉,“你还有脸问朕做错了什么!?就算靳恒是栽赃陷害,你也句句都是实话,可你不知属下身体状况就是渎职!知情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