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是一种十分繁复、穿起来极不舒服的日本女服,可也有好处,就是可以在里面藏东西。
“日本”女人和侍者迅速地解着和服,拿出里面分成小块的炸药包。一旁穿和服的男人把炸药包聚集起来,将引线缠成一条,然后藏进自己的和服里。
“好了!记住,五秒后断电!你们马上撤离!”
“是!教官!”
王天风出了门。于曼丽和另一个特工换好衣服,就要撤。没成想,高木一把拉住了于曼丽的脚踝,
“喝!喝!你、日本女人…”
于曼丽哪容他再往自己身上摸,抽出匕首,蹲下身,手起刀落,一声鬼叫响彻海军俱乐部,惊得人毛骨悚然…
“走!”
于曼丽和侍者轻巧地跳出了窗户。
王天风晃到到大厅,稍微看了下大厅的情形,就听休息室里传出一声鬼嚎,接着,电断了。
俱乐部里的可乱了,日本话、中国话,各说各的,谁也没听见对方在说什么。
谁都想跑,可谁也跑不了!
王天风点燃了引线,趁乱逃出了俱乐部,外面早有接应的车载着王天风、于曼丽和另一名特工驶向军统上海站联络点。
俱乐部里的人看见了红色的圆点,想起刚才的鬼叫,只以为是鬼火…
“八嘎,不是鬼火,是炸药!快,把它弄灭!把它弄灭!”
没有人去把它弄灭,所有的人想的都是逃!
亲密爱人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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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把崔中石送回公馆,也不及询问下人是否有什么生客来访,就匆匆开车走了。他还要送久美子,还要上班。
从明公馆驶向市府的路上,阴了一天的城市终于飘起了细雨。因为怕耽误阿诚下午上班,久美子就要阿诚送她到市府,晚上和姐姐一起回去。
到了市府,阿诚把久美子送到南田办公室,刚要走,不想碰到来找南田的汪芙蕖。
汪芙蕖在看到明诚的一刹那,阴暗的眼睛闪出了兴奋的光。他主动向明诚伸出手,摆出一副长者的样子说道:
“很久不见,阿诚一向可好啊?”
碰上汪芙蕖,阿诚瞬间想到了十一岁时,那个朝自己扑过来的qín_shòu,恨不能再刺他一刀!然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简单莽撞的十一岁少年了。如今,他是战士了,必须和敌人虚与委蛇。
阿诚伸出手,握住了汪芙蕖的爪子。
汪芙蕖因为体内阴气太盛,身体总是冰冷,又因为虚火太旺,身体上经常附着一层细细的虚汗。所以,他的爪子握起来的感觉就是冰凉且潮湿,就像外面的天气,却又比这天气多了一份腻歪。
“好。汪先生可好?”
“差强人意吧。老了,没有年轻人的活力了。”
“汪先生宝刀不老,我们年轻人还要请先生多指教指教才好。”
说完,明诚不等汪芙蕖再说什么,侧身对南田姐妹说道:
“南田课长,没什么事,阿诚先走了。久美子小姐,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的,阿诚君。过些天见!”
“嗯,再见。”
明诚刚要离开,不想又被汪芙蕖叫住了:
“啊,阿诚,你大哥这几日不在,有几分文件需要他看,你等下来我办公室拿一下,明楼大概后天就回来了。”
“好的。如果今天我没空……”
“明天我不过这边来。所以,你还是今天来拿吧。多晚我都等你!”
汪芙蕖的语气非常不客气,就连南田姐妹也觉得有些过分。明诚就更不必说了,脸色马上变得不大好看了。
“汪先生,阿诚先生有很多事要处理,不如你叫人把文件送到阿诚先生办公室,或者阿诚先生派个人去取,如何?”
南田在明诚开口之前,先说话了。
汪芙蕖也是一个没想到,愣了两秒钟,接着说:
“南田课长有所不知,有两份文件我需要亲自交代一下,所以,必定要阿诚去拿才能明白。”
明诚从一开始就知道,汪芙蕖就是找个由头,让自己去他的办公室!他本想拒绝,可令他意外的是,南田替他挡了一下,更令他意外的是,汪芙蕖没给南田面子,坚持要自己去。
看来是拒绝不了了。
明诚内心皱起了眉头。可转念一想,在市府大楼里,汪芙蕖就是想**出格的事,恐怕也不大可能吧?
于是,明诚答应汪芙蕖,下班前去他办公室拿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