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又啃得流连忘返,下面又更硬了。
之后他僵硬着身体机械地做着紧急措施,直到老男人吐出第一口水,他才打了电话给了这里的医生。老男人一连串的反应和举止,都被他刻意忽略了,他只得隐藏起自己的情绪机械地讽刺了几句,之后再也没说话,也没去看老男人。
这叫什么?魔障了么。
霍少彬仰头像灌啤酒一样喝光杯里的红酒,握着玻璃杯手指收紧,指骨节像是要生生冲破皮肤,在皮肤上映出一片苍白的骨色。
屠微在医疗室里睡了一觉,他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期间被安排了什么检查,总之他醒了之后,他的身上已经穿上了他来时穿的衣服。他手腕上还挂着点滴,精神挺好,就是有些口渴。他动了动手脚,还挺利索的。他摸了摸床头,按下铃声,不一会有护士小姐进来了,俩人交流了一番,护士小姐给他倒了一杯水之后又出去了。
屠微安心地喝完水,特别乖地躺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下面的液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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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小姐说:先生不要担心,你的身体基本状况已经稳定了。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只是暂时性大脑缺氧晕厥,一般人都会有这个状况,不是病。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肯定是空腹去洗澡的,以后请记得吃饱再洗澡。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晕倒跟你的气管或者呼吸道方面有无病症并没有直接关系,当然我们会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你需要休息,等待我们的全身检查结果。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真的没病。你要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安心等待我们的检查结果。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真的没病……
哦,原来他真的没病。恩,应该没病吧。他忽然想他老爹了。
说干就干,屠微掏起床头的手机立马给他老爹去了电话。自从忙起了这个果园工程,他给老爹打电话的频率大大降低了。他老爹也知道他接了一个大工程,之前催他找媳妇那一天一通电话的频率没了,现在也就一个月一个电话顶好了。家里那边接了电话,是王阿姨接的,王阿姨在电话那头哇哇大叫,叫他正在蹲马桶的老爹来接电话,又等了一会,老爹接电话了。屠微听到老爹在电话那头粗哑却又犹如洪钟一般的声音,眼泪差点掉下来。老爹嗓门大,看来身体还健朗。他吸了吸鼻子,心下宽慰之余,又忽然有种委屈感,没其他,就是离家的老大儿子想爹了,说出来他也不怕害臊,他想他老爹摸摸他的狗头告诉他:儿啊,爹给你煮鸡蛋酒(注)吃,暖和。
于是屠微就这么说了:爹,我想吃你做的鸡蛋酒。
屠老爹的大嗓门在那头说:想吃我做了拖王阿姨给你送去?去你那边得多久啊,会不会坏了啊?儿子你啥时候忙完啊,带媳妇回来一起,我做给你俩一起吃啊!
屠微嘻嘻笑了:爹你等我回去啊,媳妇还要过点时间。我就算一个人回来你也得做给我吃啊。
屠老爹笑骂:你这臭小子!赶紧得空了找媳妇,别老想着赚钱,现在找媳妇才打紧。多回来看看。
父子俩在电话里说了一会,屠微今天下午的混沌、不安、恐惧以及那微妙的敏感与脆弱慢慢消散,恢复了镇定。
挂了电话躺了会,吃了晚饭,点滴还在挂。又接了小虾米和几个员工的电话,交代了一些话,点滴总算挂完了。
屠微转着自己左手手腕问护士:我可以走么?
护士:先生你当然可以在这里过夜,但是你想走也可以。你的身体检查会在明天出来,最好还是在这里过夜,便于我们及时给你传达消息。
屠微挥挥手示意知道了。等护士小姐出去,屠微两手撑着后脑勺靠在床头,心里头思索着:霍少彬那家伙就这么放下他不管了?老子就这么招人讨厌鄙视?
擦了!
护士小姐说了,这不是病,正常人低血压都容易犯这毛病!就不准爷们晕一下么?爷们也有丢份子的时候是不!真忒么的小气的男人!谁稀罕你来看老子哟!
屠微打开电视,翘起二郎腿颠着脚,嗖嗖按着频道。不一会他停下,对着一个搞笑胖瘦二人相声节目看了起来,时不时乐俩下,拍着床铺哈哈大笑。
第二天屠微早早醒了,吃了早饭没一会,医生就送来了他的检查报告,一切正常。屠微镇定地收起了报告,“多少钱,在哪交钱?”
医生:“不用交钱,钱已经都挂在了霍少名下。”
屠微:“哦,那我走了。”
医生:“屠先生请带走这瓶消肿药,一日两次,涂抹伤处。”
屠微:“涂哪?”
医生:“后脑勺。”
屠微带着那瓶类似云南白药的玩意儿走了,他直接去了工作室,把自己关在自己办公室忙了起来。
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好像那天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屠微依旧每天按时上班,为自己的果园忙进忙出,忙得不亦乐乎。偶尔准时下班,也会去找小虾米蹭个饭,俩人拉吧拉吧地扯一通,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霍少彬没找屠微,屠微也没去找霍少彬。屠微不想去想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在他看来,这事情就像小朋友过家家一样,俩个幼稚园小朋友,两个人因为一件小事闹了矛盾,生气一方不理对方,而犯错的那个也闹脾气,干脆也不去搭理对方。
幼不幼稚啊?
看起来好像挺幼稚的,但是这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自己倒不能